漂亮妈妈俏女儿（129至133）

一百二十九、
新的一年刚来到时，文晓婷收到了澳大利亚一所大学的研究生offer。
她是去年和张翔分手后的那段时间，申请的这所大学的研究生，学制为两年，类似于我国的专业型硕士，春节后入学。
虽然我舍不得放文晓婷去那么远的地方，可还是为她感到很高兴。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成天守着个私房菜馆也不是个事，应该出去长长见识，多学点东西并拿张文凭回来。
那天晚上，我特意让秦浩提前打烊，在老秦私房菜馆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给文晓婷庆功。我、我妈、秦浩、文晓婷、何小琴、文秀秀以及两个小家伙陈莫悔、陈爱雷兄弟俩围桌而坐。
举目一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少了苏菲、陈念菲，添了个陈莫悔，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
待秦浩给大家的杯子里都斟满了酒或饮料，我举起杯子说道：“今天是婷婷的好日子，也是咱们这个大家庭的好日子，恭喜婷婷成为了一名未来的海归硕士。来，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
众人纷纷举杯，文晓婷说道：“哥，我有话要说。”
“那你先说，说完了我们再举杯。”我说着把杯子放了下来，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其实……”文晓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并不打算去那么远的地方念这个书。”
众人无不惊讶，我问道：“为什么？你既然不去，干嘛费那么大的力气来申请人家的offer？”
文晓婷笑了笑，“那时我刚跟张翔分手，想着换一种活法，觉得出去开开眼界、学点东西也挺好的……”
“那你现在干嘛又改变主意了呢？”我不解的问道，真是不理解这丫头是怎么想的？想起一出是一出。
文晓婷又笑了下，“因为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比出国留学更重要，可以说重要得多得多。”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亮光闪闪的钻戒。大家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文晓婷看着这枚钻戒说道：“哥，虽然婉伶阿姨才去世不到两个月，你和姐离婚也只有三个多月，可能现在说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等不了了……”
她说着，双手捧起钻戒盒，对我微微笑道：“陈俊豪，你愿意嫁给文晓婷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请把这枚钻戒戴在她的手上。”
众人除了我妈以外，个个惊得嘴都合不拢。我不悦地说道：“婷婷，你这是干什么？收起来，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哥，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文晓婷含泪看着我，说道。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末了说道：“婷婷，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是你哥，比你大十岁，你怎么能为了跟我在一起放弃学业呢？希望你只是突发奇想，能很快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文晓婷的眼泪流了下来，说道：“首先，这个念头并不疯狂，我也不是突发奇想，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其次，我压根就不想去国外念书，当初只是因为和张翔分手后无所事事，才申请着玩，谁曾想他们那么不长眼，就把offer给我发来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我冷笑道，忽然一拍桌子，吼道，“文晓婷，我告诉你，这件事由不得你，澳大利亚你必须去。”
我妈连忙拽了拽我的小臂，“俊豪，你冷静点。”
文晓婷盯着我，泪水滑落。半晌，她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你爱不爱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她依然盯着我，眼含泪水，又问道：“你说啊！到底爱不爱我？或者说，有没有一丁点爱我？”
何小琴、文秀秀的目光从文晓婷的脸上移向了我。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看着别处说道：“婷婷，你别这样……”
她忽然喊道：“你看着我啊！告诉我，爱不爱我？”
我只好看向她，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的回答是，No。”
文晓婷的眼泪滚滚滑落，抽泣了一下，说道：“好，那你告诉我，两年多以前，在你的工作室，你为什么要吻我、摸我？两个多月以前，在我家，你为什么要跟我做爱？”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无地自容，只好说道：“那……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呵呵……”她冷笑了两声，“陈俊豪，你也是那种一句喝醉了就可以推掉所有事的、薄情寡义的渣男吗？”
我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当时我确实是喝醉了，再说了，你……”
“我什么？”文晓婷的那双泪眼冷冷地盯视着我，“你的意思是，是我主动勾引的你？还是说，我早就不是处女了，还为别的男人堕过胎，根本不需要也不值得你负责？”
她顿了一下，哭泣着说道：“哥，你是这个意思吗？”
她的这一席话，仿佛把我剥光了放在众人眼前一般。而那一声伤心欲绝的“哥”，更是让我的心碎了一地。
“婷婷，你哥不是这个意思，你误解他了……”我妈急道，又拽了拽我的手，“你倒是说话啊！俊豪……”
我缓缓地开口，“婷婷，当初你妈妈进去之前，把你和秀秀托付给了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俩。我又怎能为了让你跟我在一起，而耽误你的前程呢？我这样做了，对得起监狱里的虹姐吗？”
我顿了顿，说道：“所以我认为，让你有个好的前途，让你走在正确的轨道上，而不是由着你任性，才是对你的负责。”
文晓婷擦了一下眼泪，看着我说道：“我妈把我托付给你？我是三岁小孩吗？好，就算是托付，现在我把自己托付给你，请你照顾我、呵护我一辈子，行吗？”
我躲开她那泪光闪烁的双眸，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让你失望了。”
她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陈俊豪，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我？如果你要我，我就不去澳大利亚了。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去澳大利亚并且永远都不会回来，但你以后别后悔。”
她泪眼朦胧地盯着我，“现在请你告诉我，你要不要我？”
“俊豪，你……”我妈也流泪了，她擦了一下说道，“你别犯浑，婷婷她……”
“云姨！”文晓婷打断了我妈，又盯向我。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道：“文晓婷，你听好了，你去不去澳大利亚，念不念这个研究生都与我无关。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俊豪，你……唉！”我妈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低头抹泪。
文晓婷顿时泪如雨下，何小琴和文秀秀也流下了眼泪，看看我，又看看文晓婷。
只听“啪”的一声，文晓婷合上了装钻戒的小盒子，冷冷地说道：“这个留给你当纪念。”
她说完抓起自己的包就冲出了菜馆。我妈连忙站起来，“婷婷”、“婷婷”地喊着，追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以后，我笑了笑，拿起筷子说道：“吃吧！都别愣着了，这么一桌的好菜，别浪费了。”
但是除了我，没有人动筷子。秦浩扶了下眼镜，“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看什么？刚才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我吃了一口菜，咀嚼着说道。
何小琴问道：“哥，你真的不爱婷婷姐吗？”
我慢下了咀嚼，在心里问自己，是啊！我真的不爱文晓婷吗？或者说，一点都不爱她吗？
其实一直以来，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年轻女郎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对我那么好，要说一点都没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和她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
可是，我刚刚才失去两个爱人，压根没想过这么快又开始新的感情，尤其是和一个一直视她为自己的妹妹的女孩。
“俊豪，我觉得你应该回答小琴的这个问题。”秦浩看着我说道。
我喝了一口酒，说道：“第一，她是我妹妹。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看了看何小琴，又看向秦浩，“我曾经结过两次婚，有三个孩子，也不富有，我能给婷婷什么？除了让她当我孩子的后妈以外，还能给她什么？你们认为，像婷婷这么优秀的女孩，不应该嫁一个各方面跟她更合适、更配得上她的男人吗？”
秦浩叹息了一声，低头不语。何小琴说道：“可是，你说的这些，婷婷姐根本不在乎，而且婷婷姐根本不缺钱，她不需要你在物质上给予她什么，你又何必在意呢？”
我看向何小琴，指着自己说道：“她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意，你明白吗？”
正说着，我妈唉声叹气地回来了。秦浩问道：“婷婷呢？”
我妈说道：“回家了。”
“那她情绪怎么样？”
“能好得了吗？不过问题也不大。”
秦浩沉吟片刻，对俩丫头说道：“这样，明天你俩去她家里看看，跟她说说话。”
俩丫头答应了。这一顿预想中的庆功宴，不欢而散。

一百三十、
自从那晚以后，文晓婷再没来过老秦私房菜馆，我也没去找过她。我俩没再见面，有关她的所有消息，我都是从何小琴和文秀秀这俩丫头那里得知的。
很快，文晓婷办好了去澳大利亚的签证，她将提前飞过去适应那边的环境，并落实好住处。国外的很多大学，都不给研究生提供住宿，需要自己解决。
她走的那天，是秦浩开车送她去的机场，何小琴和文秀秀也一起跟去给她送行。那天上午，我妈一直坐卧不安，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最后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道出实情。那晚在私房菜馆时，文晓婷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就是去年十月份我醉酒的那晚，给种上的。
“这事只有我和她知道，可这丫头死活不让我说，她是不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胁迫你接受她……”我妈说着就哭了。
我一下急了，“那她大着个肚子跑去澳大利亚干什么？”
“她说她会在去那边之前，把这个孩子打掉。兴许，现在已经打掉了吧？”
我妈抹泪叹道：“唉！这孩子，她是真爱你啊！俊豪，恐怕她对你的爱，比你爱的那三个女人一点都不少。你错过了她，太可惜了。”
我不禁埋怨道：“妈，你糊涂，咋不早说呢！”
“是那丫头死活不让说，我有啥办法？”我妈说道，忽然拽了我一下，“俊豪，你给她打手机啊！可能还没上飞机，或者飞机还没起飞吧？”
我立即拨打文晓婷的手机，可她已关机，又拨通了秦浩的手机，他说他和俩丫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会儿恐怕都快起飞了吧？俊豪，你说你早干嘛去了？唉！”
随着秦浩的叹息声，我颓然地放下了手机，心跟着往下沉，不断地往下沉。我意识到，我又失去了一个深爱我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们谁也联系不上文晓婷，她也没跟我们任何人联系过。我真后悔那晚对她说了那些绝情的话，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让她留下来，让她跟我在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的出生。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想到这么一个漂亮、优秀的女孩，本来我一句话就可以拥有她，却亲手将她推到了地球的另一边，我的心就如针扎一般的疼。
还是秦浩提醒我，给她就读的大学打电话问问，兴许能联系上，只要联系上了，就好办了。
于是几经周折，我们拨通了那所大学的电话，并由文秀秀与对方交涉。因为我们的英语都不行，只有她的英语还能对付一下。
但对方的答复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文晓婷根本没有去那所大学报到、注册，他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难道这丫头根本没有去澳大利亚？但秦浩他们亲眼看到她换了登机牌并过了安检。亦或，她去了澳大利亚，但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不幸才没有去学校注册？
关于后一点，秦浩说那倒不用担心，她身上有那所学校的offer，如果真有不测，澳大利亚警方会通知学校的，不至于学校毫不知情。再说了，她是中国公民，若有不测大使馆不会不知道。
我担心的是，万一害她的人拿走了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呢？
我们几个人，不禁陷入了对文晓婷深深的担忧中。事到如今，我们也束手无策，只能被动地等待她的消息，同时祈祷着，千万不要等来什么噩耗。
时光荏苒，半年过去了。这半年当中，我从颓废中振作了起来，自己又开了一家装饰公司，并出版了我的第一本画册，还成为了全国美术家协会的一员。
毕竟我有陈莫悔、陈爱雷这两个儿子要养。虽然我从索婉伶那里继承了几百万的遗产，自己这些年也挣了些存款和资产，而且我妈也很有钱，但总不能坐吃山空，或者让我妈帮我养大孩子吧？
我和陈念菲基本上每月见一次，但苏菲拒绝和我碰面，每次都是我妈或秦浩开车去她那儿把女儿接过来，完了再给送回去。我知道她还在恨我，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听我妈说，苏菲跟一个大学老师谈上了，那个男人三十几岁，有个儿子跟着前妻，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对苏菲母女也很好。
听到这些我寻思，我和她离婚不到一年，她这么快就开始新的感情，可能是想尽快忘掉我吧？虽然心里不知滋味，但也唯有在心里祝愿她能遇到一个好男人。
我不时跟梅冰洁联系，她买了一栋临海的别墅，母子俩搬到了那里。现在她和儿子一切都很好，杨君宝病情的治疗和干预，已见到了一些成效。我挺为娘俩高兴的。
梅冰洁老是催我去青岛和她分割我父亲的遗产。我说不着急，就当存在她那里，她比我有经营头脑，资产放在她那，增值更快，等我需要用钱了，再向她开口。
她还常和我妈联系，两个女人以姐妹相称，如今处得如闺蜜一般。
文秀秀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开学时是我开车送她去的学校，在那里住了一晚，直到帮她安顿好了一切才离开。
分别时小丫头眼圈红红的，好像有话对我说，却欲言又止。我问她怎么啦？她迟疑了一下说，她会想家、想我们。我只得安慰了她一番。
何小琴也开始跟那个叫阿东的漫画编辑交往了。她创作的以我和她为原型的长篇漫画《哥哥》，在漫画网站上连载后反响很大，感动了万千人。已有出版商和制片商找她谈出版和改编电视剧的事宜。
阿东第一次跟何小琴来我家的那天，秦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小伙子，但家里只有我和我妈、秦浩、何小琴四个大人和两个小孩了，与过去一大家子人的热闹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吃完饭，我把阿东叫到了一边，二话没说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哥，你干嘛啊？”何小琴惊问道，正待上前，被秦浩拽住了。
阿东坐在地上，捂住被打的那侧脸，委屈而又莫名其妙地问道：“哥，你……你干嘛打我啊？你不是同意了我追求小琴吗？还……还鼓励我来着？”
我把阿东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疼吗？”
他捂着脸点了点头。我又问，“真疼？”
何小琴和我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阿东又点了点头，“真的疼，哥……”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我又问道。
他点头，又立即摇头，“不、不知道，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两件事。第一，我感觉，我养了十几年的妹妹要被你抢走了……”
阿东怔怔地看着我，我妈、秦浩和何小琴也静静地注视着我，小琴的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第二……”我继续说道，“虽然我并不是说将来你俩一定要结婚，这种事要看缘分，说不定哪天我妹把你给甩了呢？但有一条，我妹妹过去是个残疾人，她从没谈过恋爱，跟别的女孩不同，你要敢对她不好，甚至伤害到她，到时打在你脸上的拳头，可比现在的狠多了，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了，哥。”阿东答道。
“哥……”随着何小琴的喊声，我回头看去，只见她已是泪水涟涟，向我走来。
我们兄妹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旁的秦浩和我妈也不禁抹泪。阿东说道：“哥，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对小琴好的。”
“对了……”我忽然说道，“我还忘了，刚才我说的是两件事，应该一件事打一拳，你还欠我一拳，我得给你补上。”
我说着又要动手，吓得阿东连忙缩头举手作招架状。
“哥……”何小琴抱着我不让我动，破涕为笑。
一切又变得美好起来。只是我常常思念那两个已在天国的、深爱我的女人，也常常愧对于那个被我伤害至深的女人。
这半年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文晓婷的消息，不知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甚至是死是活？
我和秦浩也曾多次去公安局的有关部门打听过，有没有文晓婷遇难的噩耗？每次得到查无此人的答复时，我都会松一口气。查无此人，总好过此人已死亡若干倍。
每次去监狱探视文虹，当她问起文晓婷时，我都说挺好的，在澳大利亚的留学生涯很顺利。面对她欣慰的笑容，我心虚和愧疚得要命。
多少个夜晚，我看着手中那枚当初文晓婷用来向我表白的钻戒，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潸然泪下。
到了这时，我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我回到私房菜馆的那晚，我绝对不会让她离去，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婷婷，你在哪？”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禁不住泪流满面……

一百三十一、
这一年的七月下旬，我去青岛参加了一个由全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研讨会。会议为期四天，前两天半开会，后一天半游览、观光。
临行前，我寻思要不要跟梅冰洁母子见一面？但转念一想，她曾经是我生父的妻子，我又何必去接近她呢？当初我把父亲的所有遗产给了她后，就没想过跟她再有任何纠葛。
会议的第三天，大伙儿在酒店吃过午饭，准备乘坐旅行社的大巴去景点游玩。
我随着众人正待踏上大巴车，忽然听到有人叫我，“俊豪，陈俊豪……”
我循声看去，只见附近有一位打扮时尚的美少妇，站在一辆奔驰敞篷跑车的旁边对着我微笑。
她正是我的小后妈梅冰洁，过去的短发变成了中长发，额头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无袖连衣超短裙和脚上的高跟皮凉鞋，将她那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高挑婀娜，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格外地引人注目。
我发现她无论留短发还是留长发，都很好看，比过去更漂亮、更迷人了
好些人都向梅冰洁看过去，我身后的一个人拍着我的肩笑道：“哟！老陈，不错哟！在青岛都有美女找？”
“一个朋友……”我说着，向梅冰洁走去，心里寻思，不知道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走到梅冰洁跟前，我笑道：“冰洁，你怎么来了？”
“你咋不叫我小妈了？”她笑盈盈地看着我，那双美目不禁令我怦然心动。
她见我有些难为情，笑道：“好啦！不给你开玩笑了。我是今天上午和美云姐通电话，才知道你来青岛开会了，向她打听到是哪个酒店，就找来啰！”
我笑了笑，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喂！陈俊豪……”梅冰洁娇嗔道，“你都来了青岛了，却不跟我联系，我主动来找你，你却问我有什么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自从去年的那件事之后，再加上这一年多以来我们常通过电话和微信联系，彼此之间已非常熟络，有了朋友的感觉。她跟我说话时，已变得很随便了。
“我这不是会议日程安排得紧，没时间吗？”我只好解释道。
“忽悠谁呢？你老实说，是不是在躲我？”她诘问道，似嗔还俏。
“没有、没有……”我说道，发现大巴车的里外，好些人都正看着我们。
我能感觉到，大伙儿对于我跟这样一个极品美少妇如此地熟络，无不艳羡。那一瞬，我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上车，跟我走。”梅冰洁对着那辆奔驰敞篷跑车摆了一下头。
我看了一眼大巴车，为难地说道：“他们还等着我呢！算了吧？”
“陈俊豪！”梅冰洁单手叉腰，娇嗔地瞪向我。
这时，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上了大巴车，一位会议负责人站在大巴车旁对我喊道：“小陈，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去？要开车了。”
“请稍等一等，我马上就来……”我喊了一声，又对梅冰洁抱歉道，“我这是集体活动，不好不参加，要不……”
“那我去帮你请个假。”她打断了我，作势走向大巴车。
“得，得，我自己去……”我连忙将她拦住，她对我嫣然一笑。
走到大巴车旁，我对那位负责人说道：“老张，我这有位朋友，就不跟大伙儿去了，成吗？”
老张向梅冰洁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行，谢谢了！”我笑道。
车上有人问道：“老陈，这位美女是谁啊？”
“就一朋友……”我随口应道，对着大巴车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再见。”
大巴车在我身后关上了滑动门，缓缓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梅冰洁对我又是嫣然一笑，拉开奔驰敞篷跑车的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我也走到副驾位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行驶在青岛的海滨公路上，迎面扑来的美景让人陶醉，再加上身旁有这样一位大美女相伴，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怎么样？青岛美吧？”梅冰洁一边开车，一边看向我笑问道。
“嗯，很美！”我笑道，心说你更美。
聊天中，她告诉我这一年多以来，一直是她的表哥、表嫂在照顾她们娘俩。表哥、表嫂没有稳定的工作，再加上孩子已长大成人不需要照顾了，她就把他俩从老家召到身边为她工作，并给开了两份工资。
然后她又问了我一些会议的情况，一路谈笑风生，很快开到了她的那栋海边别墅。
房子很大，装修和家具都堪称豪华。我父亲的那笔遗产，带给了梅冰洁富裕的生活。她现在是有钱又有闲，即使什么都不做，每月也有相当不菲的收入，只需尽情地享受生活，悉心照顾孩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就是梅冰洁的表哥，她在我俩之间作了一番介绍。
“宝儿呢？”梅冰洁问道。
“和你嫂子在后花园。”表哥答道。
来到后花园，看到杨君宝正跟一个中年女人呆在一起。
“宝儿，你看谁来了？”梅冰洁对儿子笑道。
杨君宝对着我“哥哥”、“哥哥”地喊道。我笑道：“他还认识我呢？”
梅冰洁笑道：“很多自闭症儿童的记忆力都非常好，见过一次的人都能记住。”
我过去把杨君宝抱了起来，“宝儿，最近好不好啊？乖不乖啦？”
杨君宝懵懵懂懂地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我在心里涌起了一股怜爱，毕竟他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是我的亲弟弟。
“看电视，看电视……”杨君宝忽然在我怀里嚷道。
我看向梅冰洁，她笑道：“他每天下午两点钟都要看一个小时的电视，不管是看什么，反正得看。”
她从我怀里接过儿子，放在地上牵起他的手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说道：“自闭症儿童对于自己喜欢做的事非常专注，也非常的持之以恒，而且有着严格的时间表，绝对不允许被打乱，否则跟你闹个不可开交，怎么劝都劝不了。”
我有些不忍，说道：“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没什么，他是我的孩子，为他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杨君宝看电视的时候，我和梅冰洁坐在一旁聊天。她问我什么时候回穗州？我说明晚的飞机。
“那好，今晚你就住在这儿，我让嫂子把房间给你收拾好。”
面对她的不容置疑，我有些为难，“这个……不大方便吧？我还是回酒店住。”
“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觉得挺方便的，难道你个大男人还觉得不方便吗？”梅冰洁看着我说道。
“太麻烦你了……”我笑了笑。
她盯着我，“俊豪，如果当初你狠一点，并且不告诉我实情，完全可以拿走所有的遗产。但你没有这样做，反而连你的那份直到现在也不找我要……”
她哽咽了一下，又说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爸爸和你给我的，你就不能让我报答一下你吗？”
我说道：“我当初把遗产给你，就没想过要你报答，我只是在完成我父亲的遗愿。而且，宝儿的确是我爸的亲骨肉，你也是我爸生前的妻子，这些理应属于你们娘俩。”
“可你也是你爸的亲骨肉啊！我怎么能独占呢？”她盯着我说道。
“没错，我的确也是他的孩子。可是按照遗产继承法，你占一半，你、我和宝儿均分另一半，也就是说，我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份额。更何况，爸只在遗嘱中给了我一套房子，我不想违背他的意愿。”
“可就是那套房子，你至今也没打算找我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行了，我们别讨论这个了，我觉得我还是回酒店比较好。”
梅冰洁有些生气了，点了点头，“行，你要这样说，我不留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只好说道：“你别急，我的意思是……你看哈！刚才他们都看到你了，我是怕夜不归宿，影响不好。”
她笑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你现在是单身，没家没室的，谁说得着吗？”
之前她已知道我和苏菲离婚的事。她又看着我笑，“难不成？你还怕我们母子把你吃了吗？”
见她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心想就把她当成是普通的好朋友吧？和这么美的女人做朋友，何乐不为呢？于是说道：“行，听你的安排。”
“这还差不多。”她娇媚地看了我一眼。

一百三十二、
杨君宝看完电视后，梅冰洁提议去游泳。这栋别墅离海滩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我说没带游泳裤，梅冰洁却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去你的房间换，然后她让表嫂带我去了我的房间。
房间很不错，蛮大的，有独立的卫生间，从窗户就可以看到大海。我暗自寻思，真的要和这个女人走得如此之近吗？虽然我承认自己早已被她吸引到了，可她毕竟当过我的小妈，还是我亲弟弟的母亲，我不可能跟她发生点什么。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一个女人都这么热情，我一个大老爷们何必忸忸怩怩的呢？倒让人笑话了。
换上泳裤再套上T恤衫，来到客厅，看到梅冰洁和杨君宝已换好了泳衣、泳裤，正在那里等我。
“俊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换个泳裤这么磨蹭，我们娘俩都等你半天了。”梅冰洁一见到我就说道。她身上罩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里面穿着比基尼，曼妙的娇躯欲隐还露，那双美腿展露无遗。
我笑了笑没说话，她递了一个游泳圈给我，“帮你弟弟拿着。”
走在通往海滩的小道上，杨君宝吵着求抱，梅冰洁说道：“抱什么抱，你自己没长腿啊？”
我把游泳圈递给梅冰洁，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笑道：“哥哥抱你。”
梅冰洁不无埋怨地说道：“俊豪，他都多大了你还惯着他？七岁了，让他自己走呗！”
“没事。”我说着，举起杨君宝骑在了我的肩颈上，一路小跑，边跑边说，“宝儿，骑大马啰！”
杨君宝在我上面咯咯笑起来。
“你当心点，别把他摔了。”梅冰洁在我身后喊道，追了上来。
我俩相视一笑，竟有了些情意相通的感觉。我不由得心跳加快，立刻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曾经是你父亲的妻子，别有非分之想。
因为是高档别墅区的私家海滩，外面的人进来不了，沙滩上的人不多。
“宝儿，游泳去。”梅冰洁脱掉纱衣，露出了那只穿着狭小比基尼的曼妙娇躯，牵起儿子的手往海里走。
我不禁暗赞，身材真好！她的身材确实很好，一点不像三十多生育过小孩的女人，双峰虽然不算大，依然显现出深邃的乳沟。
三个人在海里游泳、戏水，玩了一会儿来到沙滩上的凉棚下休息，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只是，我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到梅冰洁那裸露了一大半的玉体上。
有侍者送来了饮料和西瓜。这里是高档住宅区，配套服务非常完善。喝着可口的饮料，沐浴着凉爽的海风，听着潮汐声，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真的是太惬意了。
我在心里想，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本来这样的生活可以属于我，我却把它给了身边的这个女人，现在属于蹭有钱人的生活。但我不后悔，从没后悔过。
我问梅冰洁，我的堂兄强子有没有找过她的麻烦？她说强子确实打电话威胁过她，但拿她没办法，也找不到她。再说她根本不怕，因为有表哥保护她，表哥年轻时好勇斗狠，练就了一身格斗的功夫。
梅冰洁还告诉我，强子拿孩子当幌子，要求见宝儿，还说既然宝儿是他的儿子，梅冰洁就没有权力不让他见宝儿。
“我当时就把你和宝儿的DNA鉴定报告发给了他，告诉他宝儿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这是老天长眼，把他给气得……哈哈哈……”梅冰洁不禁大笑。
“还是要小心，当心他狗急跳墙。”我不无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梅冰洁说着，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其实我给了他一笔钱，不多，一两百万，也算是他这些年为你爸鞍前马后地没白干。”
我笑了笑，“没事。好歹他跟着我爸那些年，也算是一种陪伴，给了就给了。”
聊了一会儿，我问道：“都一年多了，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人，过日子？”
梅冰洁吐出吸管，摇了摇头，将饮料杯放在了茶几上。
“为什么？你还很年轻……”我又问道。
她看着我笑道：“你爸才去世一年多，你就急着把你小妈嫁出去吗？”
我笑道：“不是这个意思，随便问问。”
她轻叹了一声，看着大海说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给我的，而且是你让给我的。如果我再找个男人，让他来坐享其成，就算你爸的在天之灵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也根本接受不了。”
“我不介意……”我看着她说道。
她看了我一眼，眸光中满是幽怨，“你不介意，我也做不到。”
我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冰洁，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些财富并不是阻碍你追求新生活、追求幸福的绊脚石，难不成你要为我爸守寡一辈子？”
“我愿意……”她低头说道，已明显地不悦。
“即便你愿意，我想，我爸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同样的，我也不想。”我郑重地说道。
“你烦不烦啊？”她突然嚷道，盯着我的眼中泛起泪光，“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怔怔地看着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下指着自己的乳沟，“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守着宝儿照顾他，把他抚养成人，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你凭什么对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冰洁……”我耐着性子说道，“毕竟我爸去世了，你为他守一年两年甚至几年可以，总不至于守一辈子吧？这又是何苦呢？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她盯着我，流下了眼泪。
我只好闭嘴。她站起来说道：“告诉你，我不会拿着你爸和你的钱嫁给别的男人。另外，你也别猜测我会为了自己的那点生理需要，偷偷地跟某个男人来往。因为……”
她冷冷地盯向我，“我守得住。”
梅冰洁说完，跑向大海，扑进了那万顷的碧波。
看着她的背影，我在心里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刚烈、坚贞，我爸生前没有爱错她。
我拿起游泳圈，牵起杨君宝的手说道：“宝儿，找妈妈去。”
来到海中，梅冰洁依然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我。我笑道：“好啦！干嘛不理人？”
她转身背对我，我绕到她前面，又笑道：“我向你道歉，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她突然浇了我一脸的水。我笑道：“好啊！你偷袭我？”
说着也向她浇水，她也不停地向我浇，我俩打起了水仗。杨君宝在一旁咯咯直笑。我对小家伙喊道：“宝儿，别光看着啊！快来帮我。”
于是杨君宝也开始帮着我进攻他妈妈，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飘荡在天海之间。
梅冰洁突然揉着眼睛说，“哎呀！我眼睛进水了。”
我赶紧过去查看，“怎么啦？严重吗？”
她忽然又浇了我一脸的水，娇笑不止。
“又偷袭我？”我不服气地喊道，过去就把她的娇躯扛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告饶，来了个过肩摔，将她重重地摔进水里。
杨君宝笑得更欢了。我过去将梅冰洁扶了起来，她咳嗽着靠到了我的怀里，那对裸了一半的雪白玉峰紧贴着我的身体，再加上那条迷人至极的乳沟近在眼前，一时令我心猿意马。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也害羞起来，推开了我，伸手捂住乳沟娇羞地说道：“看什么看？”
我不由得有些窘迫，对杨君宝说道：“宝儿，哥哥教你游泳。”
说着展开双臂在水里比划，教他蛙泳的动作要领，示范了一番问道：“明白了吗？”
杨君宝呆愣地看着我，我将他从游泳圈里抱了出来，“来，游给我看。”
我将小家伙面朝海水摊在两手中，他在水里一阵乱扑乱打，溅起无数水花，还吃了一口海水，咳嗽起来。
“哎呀！他才多大？再说自闭症儿童的学习能力比一般的孩子差远了，哪那么容易就学会了？”梅冰洁心疼地埋怨道，从我手中抱起儿子，抱在了她的怀里。
“走，我们去岸上玩会儿。”她说着抱着杨君宝往沙滩上走去，我也跟着母子俩往沙滩上走。
三个人在沙滩上玩起了堆沙的游戏，这个对于杨君宝来说，倒不是太难，也蛮有兴趣的。
看着他玩得挺开心的样子，我和梅冰洁相视而笑，一时之间，竟有了一家三口的感觉。

一百三十三、
吃过晚餐，我和梅冰洁侧身坐在三楼小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欣赏窗外夜幕笼罩下的大海。
“俊豪，你那么帅，为人又那么好，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梅冰洁微笑道。
我笑了下，说道：“也不是啦！”
“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我想听。”她的那双美眸，柔情似水地盯着我，让我如梦如幻。
于是，我向她敞开了心扉，讲述自己的过往，一直从何小琴、文虹、索婉伶、苏菲和纪亚蕾，讲到了文晓婷。
梅冰洁听得泪水涟涟，她抹了一下眼泪，说道：“俊豪，你是个好人，跟你父亲一样好的好人，你会有好报的。”
她叹息了一声，又说道：“你知道吗？我之所一直不打算找男人，除了下午我说的那些，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我静静地看着她，耳畔继续传来她的话语，“你和你爸爸，是我这一生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恐怕在我的余生，都不可能再遇到你们这样的男人了……”
她流下了眼泪，抽泣了一下，“所以，你别想着让你小妈改嫁，因为我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
我的心砰砰直跳。她是在向我表白吗？顿时陷入到惴惴不安之中。
梅冰洁擦了一下眼泪，笑道：“我们来听黑胶吧？”
她说着起身，走到一边将一张唱片放到了留声机里，“你爸生前，最喜欢听黑胶，他最喜欢听的一首曲子，就是这首《沉思曲》。”
我不禁感叹，我真是我爸的儿子，不仅长得像他，连爱好都一样。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说道。
“是吗？”梅冰洁问道，将唱臂搭在了唱片上。
一阵沙沙声之后，优美、伤感、深沉的小提琴声悠扬地飘荡在房间里。她走过来，向我伸手道：“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站了起来，和她翩翩起舞。一时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和索婉伶在一起的日子。多年以前的那个下午，我就是和索婉伶在这支曲子中跳舞，然后发生了后来的那些事，直至阴阳两隔。
我和梅冰洁渐渐地相拥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越发暧昧的气氛中，她在我怀中仰起了那张绯红的美丽脸庞，美目微闭，芳唇轻启，期待着我下一步的举动。
自从去年十月我和文晓婷发生了一夜情之后，我已有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而她又是如此地迷人，让我不由自主地伏下头，吻住了那对芳唇。
我们热吻着，吮吸着彼此的唇舌，越吻越热烈。意乱情迷之中，理智尽失的我，将梅冰洁横抱在怀里，走向我的卧室。
来到卧室的床上，我们继续热吻，一边吻一边迫不及待地脱对方的衣服，她的睡裙、胸罩和内裤，我的T恤衫、沙滩裤和内裤，在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她的娇喘声中，纷纷脱离我们的身体，被随手扔到了一边。
当她看到我那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惊异于我的硕大粗长。我再次拥着她热吻，灼热的嘴唇依次掠过了她的粉颈、双峰、乳头、腹部，最后抵达双腿之间，在那诱人的唇瓣上逡巡。房间里，飘荡起梅冰洁那醉人的轻吟。
刹那间，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你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小妈，你这样做对得起你那身在天国的父亲吗？理智顿时重回我的大脑。
“不、不……”我从她的胯下抬起头，坐了起来，“我们不能这样……”
梅冰洁正处在如痴如醉之中，喃喃地问道：“你怎么啦？俊豪……”
“不，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我喃喃自语般地说着，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并关上了门。
站在花洒下，任凭凉水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试图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在心里责骂自己怎么会跟亡父生前的妻子做这种事？
惶恐不安之中，我发现那个地方仍然昂首挺立，心中的欲火仍在熊熊燃烧，索性握住撸了起来，希望自己能尽快发泄出来，以免控制不住自己，犯下有违人伦的大错。
我一边撸，一边在脑海中止不住地浮现着梅冰洁的裸体，挥之不去。
“俊豪……”身后传来梅冰洁的喊声。
我暗骂自己该死，竟忘了锁门，转过身来。只见梅冰洁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眼前，盯着我下面的擎天一柱和那只握在上面的手，面露惊讶之色。
我赶紧松开手，一下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俊豪，你这又是何苦呢？”梅冰洁说着，走到我跟前，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你宁愿自慰也不愿跟我做爱，为什么啊？”
你是我的小妈，我没办法啊！我在心里喊道，都快哭了，只得央求她，“你快出去，好吗？”
她轻抚我的脸庞，柔声说道：“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你是我爸生前的妻子，当过我的小妈，我不能跟你做这种事，你明不明白啊？”我真的快哭出来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凝视着我，“可是，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小妈了……”
“但你是宝儿的妈妈，是我亲弟弟的母亲啊！”我喊道。
“可是我不在乎，宝儿他也不会懂……”她凝视了我一会儿，吻住了我的嘴唇。
“可我在乎！”我推开她，说道，“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父亲？”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指着自己的乳沟说道：“我会永远怀念你父亲，把他珍藏在自己的心里，但我不会作茧自缚。因为我爱上你了……”
我一下怔住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是的，我爱你，自从你为我做了那些事以后，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她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没错，你确实当过我的继子，可能在很多人眼中，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妈。可我还是忍不住爱你，你叫我怎么办？”
我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我做那些事，先是拒绝你爸的遗产，现在又拒绝我，你到底图什么啊？”
她哭喊起来，很快止住哭声，抽泣了一下，盯着我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我这里拿走全部财产，我不想白受你们父子的恩惠；要么……
她顿了顿，继续盯着我，“要我！”
我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在我身前蹲下，将那个昂首挺立的巨物含入口中，一下一下地吞吐。
我感觉自己被她迅速地融化了，此刻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把持住吧？
我将她扶了起来，抱起她坐到了洗手台上，站在那两条美腿之间长驱直入，一边很用力地跟她做，一边疯狂的吻她。
梅冰洁的尖叫声响彻卫生间，忘情的呻吟中，她在我的耳畔说道：“俊豪，我不会强迫你娶我，也不会缠着你，你是跟苏菲复婚也好，一直等婷婷也好，我都没意见。可有一点，你别不要我。”
她说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被我送到了高潮。然后她提出换个姿势，让我从后面来。于是我扶着她从洗手台上下来，捧着那对不大却浑圆饱满的美臀，又进到了她的深处……
临近结束时，尽管她说现在是安全期，让我射到里面，但我还是射到了她的屁股上。
彻底冷静下来以后，我怀着羞愧和惶恐的心情，擦干身子出了卫生间，侧身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盯着某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梅冰洁也出来了，从身后抱着我，喃喃地安慰道：“俊豪，你别有负担。如果我们做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别太自责了。”
她转过我的身子，捧住我的脸庞，流泪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除了你爸，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你比我家里人对我还好，我又怎能不爱上你呢？”
她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实在有负担，那就把今夜给我，我只要这一夜，好吗？”
她吻住了我，舌尖探进我的嘴里，在里面搅扰。与此同时，一只手落下去握住了那里。
我又不可遏制地勃起了。她起身跨到我身上，将那里吞入自己的深处，一上一下地起落。
这一次，我们做了很长时间，换了好几个姿势。她在有了若干次高潮后，在我耳畔意乱情迷地呻吟道：“宝贝，射到里面，射给我，我要……”
我控制不住自己，在她的深处一股脑地倾巢而出……
天将破晓之时，我醒了，梅冰洁依然在我的身旁熟睡。我悄悄地起床，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最后看了她一眼，出了卧室。
我所看不到的是，当我轻轻关上卧室的门时，两行眼泪从梅冰洁的眼角滑落。
迎着天边的第一抹晨曦，我走在郊外的马路上，远处传来海的声音。此处地势偏僻，很难打到车，我只能边走边等。
“我们别再见面了。”我在微信里发出了这几个字。
梅冰洁很快回了过来，“为什么？就因为你父亲？”
“不仅如此，也因为宝儿，你是他的妈妈，而我是他的哥哥，你让他长大了怎么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来，“好，随你。”
回到穗州，生活依然继续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三个月后，我和苏菲意外地发生了交集。这次交集，可以说是突如其来、不期而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