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妈妈俏女儿（158至160、后记）

一百五十八、
两个多小时以后，瑞士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半，飞机降落在苏黎世国际机场。
由于下一段航班要在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才起飞，我们取完行李凭借申根签证和联程机票，在机场出了海关，去我们事先订好的酒店。
酒店很近，就在航站楼的旁边，房间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机场的停机坪，不过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到飞机的轰鸣声。
我先洗了个澡，然后两姐妹进去洗，一边洗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这会儿陈念菲仍在熟睡，小丫头一出海关就困得不行，由我从航站楼一直抱到酒店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苏菲先出来了，身上一丝不挂。我和她抱在一起温柔缠绵，唇舌从上至下，来到那两条美腿之间，在花唇上流连忘返。
这时，文晓婷也出来了，同样是一丝不挂，娇嗔道：“姐，不是叫你们等我出来一起做吗？怎么自己先跟老公做起来了？”
苏菲暂停呻吟，笑道：“臭丫头，我又没让老公放进来。”
文晓婷也上了床，和苏菲吻在一起，然后埋到她的胸上。苏菲禁不住娇喘连连，那里已如决堤了一般，于是我挺枪上马，进入到了她的深处。
几番云雨，苏菲到了高潮，娇哼道：“不行了、不行了，老公，你跟婷婷做。”
她说着下了床。文晓婷匍匐在床上，向身后的我高高地翘起了那对美臀，说道：“老公，你从后面来。”
我又进入到了文晓婷的深处，和她做了起来，嗯嗯啊啊之声响彻房间。
由于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苏菲仍然光着身子，展露着她那绝好的身材，拿起矿泉水一边喝一边走到了窗户边。
她撩开窗帘往外看，兴奋地说道：“老公，下雪了，还挺大的。”
她从小在穗州长大，很少见到下雪天，自然比较兴奋。
“瑞士怎么这么冷？”苏菲放下窗帘问道。
我一边搂着文晓婷的屁股啪啪，一边说道：“瑞士地处温带，纬度很高，跟黑龙江的纬度差不多，你说冷不冷？”
“啊？难怪这么冷！”苏菲叹道，又喝了一口矿泉水，“那奥地利呢？”
“奥地利在瑞士的东边，大部分国土跟瑞士的纬度差不多，但维也纳和萨尔茨堡的纬度更高，指定比苏黎世还冷。”
“老公，你好厉害，懂这么多。”
面对苏菲近乎崇拜的眼神，我不禁沾沾自喜，不知不觉中已在文晓婷的那里面放慢了速度，故作谦虚，“嗨！一般一般……”
“老公，你确定你大学学的是美术？该不是从地理系毕业的吧？”
我正要说话，却听文晓婷抗议道：“哎呀！老公，你怎么跟姐科普起地理知识来了？”
苏菲哈哈坏笑。我一下明白了，敢情这丫头是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捉弄她妹妹。
文晓婷匍匐着身子，脸贴在床上说道：“姐，求你了，别跟老公说话了，人家马上要来了啦！”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行吧？不害臊……”苏菲笑骂道。
我这才集中起精力，专心和文晓婷做，直至她高潮。完事后，她仍匍匐在床上，娇哼不止。
我让苏菲跟文晓婷睡，我带陈念菲睡。苏菲走过去在文晓婷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道：“不害臊的死丫头，还翘着干嘛？等老公干你第二次呐？”
“你才等老公干你第二次呢！讨厌……”文晓婷嘟囔着，侧身躺在了床上。
苏菲上了床，一边拉被子一边说道：“过去点，给我腾个地儿。”
我关了房间里的灯，躺到女儿身边，说道：“宝贝们，晚安。”
“老公晚安。”姐妹俩齐声应道。
由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才又来了一场醉人的三人行，我们都很疲惫了，姐妹俩相拥而眠，我也很快睡着了。
一夜无话。清早我醒后，起身来到窗户边撩开窗帘，只见外面已是一片白雪皑皑，扫雪车正在清除停机坪上的积雪。
回头看去，那对姐妹仍在熟睡，被子滑下来了一半，两个美丽的裸体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好在房间里非常暖和，不至于把她俩冻着。
苏菲从身后抱着妹妹，握着她的一只美乳，而她自己的那对尤物，也紧紧地贴在文晓婷的背上，那睡姿真的是曼妙至极。
我在心里涌起无限柔情，走过去给她们拉上被子又掖了掖，进了卫生间。
洗漱淋浴完出来，姐妹俩已醒来，苏菲正在照顾陈念菲起床，小丫头仍睡意朦胧，文晓婷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以停机坪为背景自拍。
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娇柔婉转、悦耳动听。昨晚我和两姐妹双飞时，那边也传来过同样的声音。这个酒店的墙壁不太隔音，我估计昨晚我们仨的声音，同样也被那俩听到了吧？
文晓婷对我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妹妹叫床挺好听的……”
苏菲正在给女儿穿衣服，笑而不语。文晓婷又说道：“晚也做，早也做，你得跟那丫头说说，让她悠着点。”
苏菲一边帮陈念菲穿衣服，一边笑道：“人家现在是新婚燕尔，你管人家小两口的呢？”
我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当哥哥的，这种事情怎么跟妹妹说得出口？”
苏菲又说道：“就是，要说也是你这个当嫂子的说。”
文晓婷怼道：“你咋不去说？你也是她的嫂子。”
姐妹俩嘻嘻嘻地笑起来。我说道：“不对啊！你俩说了半天，怎么说得好像小琴贪那事似的？你们咋不说是她老公贪呢？”
文晓婷对苏菲笑道：“姐，那你去跟阿东说说……”
“去你的！”苏菲俏脸绯红，抓起枕头扔向妹妹。
三个人带着陈念菲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餐，路过阿东和何小琴的房间时，我敲了敲门，叫他俩抓点紧，别误了航班。
阿东在里面应道：“知道了，哥，一会儿就来。”
在餐厅吃了一会儿，阿东和何小琴姗姗来迟。
何小琴取了一些食物坐到我们对面，将一枚盛在小碟子里的煎蛋推到了我跟前，“哥，你早餐不是喜欢吃煎蛋吗？我给你拿了一个。”
我说已经吃了一个了，何小琴说再吃一个嘛！文晓婷看着我俩笑道：“老公，有时候我觉得吧？小琴就是你的第三个老婆。”
何小琴脸一红，娇嗔道：“嫂子！”
苏菲也笑道：“我以前就说过，小琴不仅是我们老公的妹妹，还是老天安排给他的小情人。”
我看了一眼正在取餐台取食的阿东，对姐妹俩说道：“你俩这话，可别在人家阿东面前说。”
过了一会儿，文晓婷看着何小琴笑道：“小琴，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啊！”何小琴一边吃饭一边点头道。
文晓婷又戏谑地笑道：“悠着点，别让你们家阿东累坏了。”
苏菲正在给陈念菲剥鸡蛋，呡嘴忍住笑。何小琴不解地问道：“什么啊？”
文晓婷笑道：“这世上只有耕不坏的地，没有累不死的牛。”
苏菲一下笑了，腾出一只手打了妹妹一下。何小琴更加莫名其妙，看了看苏菲，又看向文晓婷，“婷姐，你在说什么啊？”
苏菲将剥好的鸡蛋放到陈念菲的盘子里，笑道：“你婷姐的意思，阿东就是那头牛。”
何小琴依然一头雾水，文晓婷笑道：“你是那块地。”
何小琴这才反应过来，娇喊道：“姐，你瞎说些什么啊？”
她涨红了脸，站起来打了文晓婷几下，又抓起盘子里的一个颗番茄扔向苏菲。
两姐妹嘻嘻哈哈，笑得东倒西歪。附近有不少人向我们看来，我赶紧提醒姐俩，“小声点，这可是在国外，注意点形象。”
姐妹俩赶紧止住。何小琴撇嘴说道：“我们家阿东累没累着不用你俩操心，你俩还是操心、操心我哥累没累着吧？一个人服侍两个老婆，一头牛耕两块地……”
她说到这里，故意叹了一口气，“唉！真够累的……”
姐妹俩齐声啐道：“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何小琴哈哈大笑，那对姐妹也都笑了。我又赶紧制止她们。

一百五十九、
阿东端着一盘食物过来，坐到了何小琴身边，“你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文晓婷白了他一眼，“女人的事，你少管。”
阿东“哦”了一声，埋头吃东西。三个女人又小声地笑在一起，搞得阿东莫名其妙的。
文晓婷拿起一枚鸡蛋放到阿东面前，“阿东，吃个鸡蛋。”
阿东笑道：“谢谢婷婷姐，我不爱吃鸡蛋。”
“不爱吃也得吃，吃哪补哪。”文晓婷笑道，何小琴娇羞地打了她一下。
瑞士紧邻奥地利，两国的国土面积都挺小的（奥地利稍大），从苏黎世飞维也纳，相当于国内从这个省的城市飞到相邻省的城市。
当天上午，我们抵达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这是一座非常美丽，也非常有历史文化底蕴和艺术气息的世界名城。前面我说过，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美国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就是在这里拍摄的，也是讲的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我们入住酒店稍事休息，吃过午餐就出去玩去了。那天下午我们在维也纳市内游览了一番，因为天气太冷不敢在外边呆到晚上，趁天黑之前赶回了酒店。
翌日清早，我和苏菲先醒来，文晓婷和陈念菲还在睡觉，于是我俩进浴室淋浴，洗着、洗着做了起来。
正当我俩如胶似漆之时，文晓婷忽然闯了进来，迷人的娇躯上只穿着内裤，嚷嚷道：“不好意思，二位，本人尿急，打搅了。”
她说着拉下内裤，一屁股坐到了马桶圈上，嘘嘘嘘地尿了起来，笑道：“你俩继续，甭管我。”
我和苏菲从文晓婷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对方，不禁莞尔一笑。我站在正坐在洗手台上的苏菲的那双大长腿之间，继续在她的深处用力，与此同时跟她热吻不止。
就在这时，文晓婷蛮响地放了一个屁，我俩不由得停了下来。苏菲从我的嘴唇上移开那对芳唇，看向妹妹说道：“臭丫头，你可别在这会儿拉屎？”
文晓婷一脸的无辜，“屎尿来了，谁忍得住啊？”
“嘿，你个臭丫头，你还真拉出来了？”苏菲嚷道。
文晓婷嘿嘿笑道：“骗你的……”
苏菲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沉醉在男欢女爱之中。文晓婷起身按下冲水键，脱掉内裤站到花洒下淋浴，往胯下涂抹沐浴露，“老公，我们今天去哪玩啊？”
我一边在苏菲的那里面动着，一边说道：“美泉宫。”
“美泉宫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它是欧洲的第二大宫殿，曾经是神圣罗马帝国、奥匈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宫，在欧洲非常有名。”
“哦……”文晓婷又往自己的菊花抹沐浴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第一大是哪？”
“法国的凡尔赛宫。”
“老公……”文晓婷一边洗菊花一边笑道，“你确定你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该不是历史系毕业的吧？”
我醒悟了过来，敢情这丫头是在报复前天晚上在苏黎世机场酒店时，苏菲捉弄她的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苏菲打了我的肩头一下，娇嗔道：“老公，这会儿你跟死丫头扯这些干嘛？”
文晓婷哈哈大笑，我和苏菲也笑了。末了，文晓婷走到我们身旁，我一只手搂着苏菲的大腿，另一只手爱抚着文晓婷那对不大而圆翘的美臀，吻住了她奉上来的双唇……
我们在维也纳呆了四天，徜徉于这座迷人的城市，当然，我也徜徉于两姐妹为我构筑的爱河之中。
那些天，我不禁想到此前十几年的人生。这十几年当中，我经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但大多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唯有六个女人，在我的生命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可以说刻骨铭心。
这六个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索婉伶，我如今的两个爱人苏菲、文晓婷，我的亡妻纪亚蕾，我永远的红颜知己文虹，以及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的小后妈梅冰洁。她们每一个人都爱我至深，为我付出了很多。
她们当中，索婉伶和纪亚蕾早已身处天国，与我阴阳两隔，文虹身陷囹圄，还有九年才能出狱，而梅冰洁已嫁为人妇，我只能和她在心里彼此默默相守。唯有苏菲和文晓婷陪伴在我的身边，而且将伴我终生。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爱过、拥有过、失去过，也伤感过、悲痛过，但并无遗憾。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加倍珍惜身边的这两个女人。
离开维也纳的那天，我们买的去萨尔茨堡的火车票是下午两点多的。早上起来后，我想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去《爱在黎明破晓前》中男女主角看午夜场的那家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苏菲也想去，因为她也很喜欢这部电影。文晓婷自然是我俩去哪她去哪，我俩干啥她干啥。阿东和何小琴觉得天太冷，不想再出门了，于是我们把陈念菲交给了他俩，并约好中午十一点半以前赶回酒店。
来到那家每天只循环播放一部电影，也就是《爱在黎明破晓前》的老旧电影院，三个人买票入场。票价说贵也不贵，但也不便宜，四欧元一张票。
电影院里人不多，而且都是慕名而来的游客，看电影倒是其次，主要是体验一下电影中男女主角当时的那种心境。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苏菲和文晓婷分居我的左右，姐妹俩一边看电影，一边从放在我大腿上的纸袋里取薯条吃。
随着薯条越来越少，我想起了那一年，我和纪亚蕾看电影时搞的一个恶作剧，悄悄地前后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决定故技重施。
于是我偷偷将自己摸硬，又将纸袋底部弄破，然后拉开裤链取出擎天一柱，套进了纸袋里，使劲忍住笑，只待两姐妹中的其中一个上钩。
不一会儿，苏菲果然将手伸进纸袋，眼睛仍盯着银幕。忽然之间，她的动作一下僵住了，目光从银幕上移到我的脸上，惊异地盯着我。紧接着，她俏脸羞红，两只粉拳不停地落到我身上。
文晓婷见状，问道：“姐，怎么啦？”
苏菲停下手仍然羞红着脸，没有说话。文晓婷更加好奇，探头往纸袋里看，同时将手伸了进去。苏菲连忙阻止，“婷婷，不要……”
可已经晚了，文晓婷同样羞红了一张俏脸，对着我又打又挠，“老公，你好坏，太坏了……”
三个人不禁嘻嘻哈哈。电影院里有人向我们投来不满的目光，我赶紧将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发出“嘘嘘”之声，示意姐妹俩噤声。
文晓婷又打了我一下，小声说道：“讨厌死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取掉纸袋将文晓婷的头按了下去。她一边说着“干嘛？不要……”，一边将矗立之物含入了口中，摇头晃脑地吞吐起来。
“老公，你坏死了！”苏菲在我耳边笑道，“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整我们两姐妹？”
其实这也不是我发明的，而是我在一部法国老电影《初吻》中，从一帮初中小破孩那里学来的。
我笑而不语，搂住苏菲的肩，吻住了她的双唇。
她挣扎了一下，和我吻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文晓婷直起身子娇喘道：“好大啊！都顶到喉咙了。”
我又按下苏菲的头，那玩意不由分说，进入到了她的嘴里。就这样，姐妹俩在电影院里轮流为我口，这个给我口的时候，我搂住那个接吻，真的是不亦乐乎。
最后，我在和苏菲的缠绵热吻中，射到了文晓婷的嘴里。
当天下午，我们一行五个大人一个孩子，乘火车抵达了索婉伶曾生活了四年的、莫扎特的故乡萨尔茨堡。而此刻，来接我们的杰茜卡正等在出站口外。
踏上萨尔茨堡的土地那一刻，我流下了眼泪，在心里默念，“婉伶，你看到了吗？我又来了，我们都来了……”
当我回头时，看到苏菲也已泪流满面。我搂住她的肩，往出站口走去。
大众商务车行驶在从萨尔茨堡市区通往哈尔施塔特镇的公路上。杰茜卡一边开车，一边与我们谈笑风生，车内洋溢着欢声笑语。
一行人中，唯有苏菲沉默不语，蹙起的眉头下，目光一直盯着车窗外。
“姐，你还好吧？”搂着陈念菲坐在苏菲身旁的文晓婷，轻轻地拽了拽姐姐的胳膊。
苏菲回过头来对妹妹微微一笑，又将目光投向车窗外被冰雪覆盖的田野。
文晓婷看向身后，和与阿东坐在最后一排的何小琴互看了一眼，姐妹俩都有些替她们的姐姐感到不安。
坐在副驾位上的我，也跟杰西卡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几个都明白苏菲此时的心境。

一百六十、
当那个美丽的湖泊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时，我指着远方说道：“你们看，那里就是著名的哈尔施塔特湖。”
杰茜卡看了我一眼，微笑不语。之前来过这里两次的我，已经可以给他们几个当向导了。
“哇塞！好美……”那几个无不探头惊叹，沉醉在美景中。就连苏菲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俊豪哥，要不我们在这儿停会儿，大家拍拍照。”杰茜卡说道。
“好啊！好啊！”文晓婷和何小琴连声赞同。
杰茜卡将车停在了一个观景台旁，众人纷纷下车，对着远处群山环抱的哈尔施塔特湖的一角一顿猛拍，我也用单反相机拍了几张，又帮他们几个拍。
“姐，你过来呀！一个人站那儿干嘛？”文晓婷招呼独立一隅，仍然郁郁寡欢的苏菲。
苏菲微笑摇手，“你们拍吧？我不想拍。”
文晓婷对何小琴说道：“小琴，把你姐拉过来。”
何小琴过去将苏菲拉到了众人当中，文晓婷又对我说道：“老公，给我们姐仨拍一张。”
我举着单反相机，将三姐妹如花的笑靥和她们身后的哈尔施塔特湖的一角定格在了一起。只是，苏菲笑得有些忧郁。
“杰茜卡，你也来。”文晓婷又招呼站在一旁的杰茜卡。
于是杰茜卡站到了三姐妹的中间，四个美女亲热地合影了一张。文晓婷又提议大家一起合影，我从车上取出三脚架，将相机固定在上面调整好角度和焦距，又调到自拍模式，跑到了众人当中。
随着“一二三”的喊声，大家以身后远方的湖泊为背景，做出各种欢快的表情。
赏完景、拍完照，众人又上车继续赶路，很快开进了湖边的小镇。
几个人再次被眼前的美景迷住，我跟他们介绍，这个小镇被誉为世界最美小镇。
文晓婷赞叹了一番，说道：“对了，韩剧《春天的华尔兹》是不是在这儿拍的啊？怎么看上去跟电视剧中那么像？”
杰茜卡微微笑道：“对啊！就是在这儿拍的，故事开头男主角一路追寻女主角追到了这里，剧尾女主角又来到这里跟男主角重逢。”
“我靠！太他妈浪漫了。”文晓婷兴奋得爆起了粗口。
开到湖边那栋小楼房的门前停下，众人从车上下来。高大的日耳曼男人鲁迪已等在那里，他对率先下车我的张开了双臂，“嗨！俊豪，我的朋友，我好想你。”
我和鲁迪亲热地拥抱在了一起。分开后，他又对苏菲等人笑道：“三位美丽的姑娘，还有这位帅哥，欢迎你们。”
我在他们之间作了一番介绍，鲁迪跟四个人一一握手，末了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嘿！你这个幸运的家伙，两位太太都很漂亮。”
我微笑道：“谢谢！”
鲁迪又抱起陈念菲，说道：“走吧！大家跟我进屋，外面实在太冷了。”
众人随鲁迪和杰茜卡往屋子里走，何小琴忽然喊道：“姐……”
大家停下脚步往回看去，只见苏菲站在那里捂着嘴哭泣。杰茜卡正待上前，被文晓婷拽住了，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们先进去吧？我陪她。”我说道，向苏菲走去。
众人这才又往小楼房里走，边走边回头看向苏菲。我来到苏菲身旁，还未开口她就背对我蹲了下去，泣不成声。
我只好也在蹲到她的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肩。
“妈妈，妈妈……”苏菲一声一声地呼唤着，泪如雨下。
我也流泪了，将她的头抱在怀里，任由她失声痛哭。
索婉伶生前住的那套房间里，杰茜卡和苏菲相对而坐，落地玻璃窗外是傍晚的湖光山色。
杰茜卡说道：“这套房间是整栋房子里最大、最好的，虽然我把其他的好几个房间都租了出去，可这套房间我不允许任何人住，甚至除了我和鲁迪进来收拾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几天，你们三个就住在这儿。当然……”
她说着看向苏菲，“如果你不愿打搅你妈妈的话，我可以重新收拾一间房子出来，这儿的房间很多。”
苏菲擦了一下泪水，轻轻地摇头，“不用了，杰茜卡，谢谢你。”
杰茜卡轻叹了一声，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了一件针织毛衣，说道：“这是干妈在她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里，亲手为你织的。她说有朝一日如果你能来到这里，让我把它交给你。”
苏菲接过毛衣，顿时泪如雨下，耳畔继续响着杰茜卡的话声，“那段时间，干妈常对我说，她对不起你，不奢求这一世你能原谅她，但她希望你能原谅俊豪，并跟他在一起……”
杰茜卡说到这里，也哭了起来，“她还说，她非常、非常地，爱你……”
听着杰茜卡那番令人心碎的话，苏菲将她妈妈生前为她织的毛衣，紧紧地撰在胸前，再次泣不成声。
夜晚的雪花纷纷扬扬而又悄无声息地落到湖水上。温暖的房间里，壁炉中的火焰不时噼啪作响，我左搂右抱着姐妹俩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沙发上，面朝夜幕笼罩下的哈尔施塔特湖。
文晓婷幽幽地说道：“这里真美！”
她又叹息了一声，“本来应该是姐和婉伶阿姨陪老公坐在这里，现在却变成了我。”
苏菲对她说道：“婷婷，你别这样说。也许妈妈现在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她很高兴看到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文晓婷嘻嘻一笑，对着窗外的夜空说道：“婉伶阿姨，我知道你和姐是老公此生最爱的女人，我也知道，我永远都无法代替你在老公心中的位置。可我希望你能允许并且祝福我，代替你在这一世，和姐姐一起好好地爱他、陪伴他、照顾他……”
她说着看向我，泪流满面，微笑道：“可以吗？老公……”
又看向我另一侧的苏菲，“可以吗？姐姐。”
苏菲含泪说道：“当然可以，傻丫头。”
她说着伸手擦拭妹妹的泪水。我对文晓婷说道：“婷婷，我要你记住，婉伶是婉伶，你是你。我会把你的婉伶阿姨永远珍藏在心里，可这辈子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和菲菲。”
文晓婷的眼泪流了又流，笑着对我点了几下头。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俯下头吻住了那对香唇，苏菲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伸到了文晓婷的睡裙里。
雪仍在下，飘飘洒洒，仿佛无数双眼睛，看着落地玻璃窗里，三个缠绵在一起的人……
初冬的哈尔施塔特镇，美得宛如童话中的世界，我独自走在白雪皑皑的小镇上。
重返故地，我不禁心潮澎湃。那年的暮春，我在这里和索婉伶度过了终生难忘的时光，那年的初冬，我又在这里经历了索婉伶自杀带给我的巨大悲痛。
那时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带着两位娇妻重返这里。
思绪万千中，我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小酒馆。那年初冬，我在这里读着索婉伶留给我的遗书，哭得不能自已。
小酒馆里的一切还是跟当年一样，令我恍若昨日。要了一杯白兰地，坐在吧台旁独饮，耳畔传来说话声。
我听不懂，抬头看去，吧台里坐着一位日耳曼老人，正对着我微笑。我赶紧拿出便携式翻译器，对老人说道：“抱歉，我不懂德语，您刚才说什么？”
老人微笑道：“年轻人，我见过你……”
我不解，笑道：“是吗？”
老人又说道：“两年前的冬天，有一天晚上，你在这里哭得很伤心……”
我这才释然，微微一笑，“是啊！您记性真好。”
“那么，现在你好了吗？”老人关切地问道。
“嗯，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谢谢您！”我微笑道。
“那就好，祝你愉快。”老人说着，对着我举了下酒杯。
我也对他举起酒杯，“谢谢，也祝您愉快。”
走出小酒馆，又开始下雪了。我仰头看向细雪飞扬的天空，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婉伶，如果你天上有知，一定会祝福我们三个的吧？”
我又想到了同样身处天国的纪亚蕾，“亚蕾，你也会祝福我们吧？”
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眼眶，和落在脸上的雪花融合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
“老公……”身后传来喊声，我扭头一看，只见苏菲和文晓婷站在不远处，帽子和衣服上落满了雪花。
文晓婷看了身旁的苏菲一眼，笑道：“杰茜卡说得没错，他果然在这里。”
我的眼泪再次滑落，迈开步伐在哈尔施塔特漫天飘舞的细雪中，走向那对姐妹……

（全文完）


【后记】
这部四十多万字的长篇就更完了，更到最后几章时，我竟依依不舍，好似告别自己精心培育了很久的孩子，舍不得文中的每一个重要人物，尤其是那些美好的女性。
这些日子以来，当我创作她们时，等于是她们日夜陪伴着我，如今要对她们说再见了，令人顿生柳永词中“多情自古伤离别”的离愁别绪。
这是我写过的最长的一篇小说，也是我倾注了最多情感的作品。曾有不止一位朋友留言说看哭了，其实我在写的过程中，也是几度潸然泪下。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唯有情感，莫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动情时。
康德说，比夜晚的灿烂星空更美好的，是人类的道德。我要说，除了道德，还有人类的情感。而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美莫过于性与情的交融，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动机，既娱乐了读者，又传递了情感的美好。
我写这个故事，灵感来自于一对母女。也曾有人问我，这是不是你的亲身经历？我想说的是，这只是我写的一本小说，但文中的大部分人物，都有原型，大部分事件，都取自生活中真实的素材。
而且我在写作的过程中，也把自己代入了进去，男主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有着我自己的影子。当然，我没有他的才华，也没有他那令无数女人着迷的魅力。但我和男主，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他具有我的情感，或者说，我把自己的情感植入到了他的身上。
谢谢各位的追更和欣赏。谨以此小说，缅怀那位长眠于萨尔茨堡的女性。

陈千言 于2021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