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漂亮姐妹的往事（31-35）

31、
自打跟苏玲重逢，我越来越觉得这三年我做的这些事毫无意义，我不应该活在仇怨之中。
于是我去找了芳姐，告诉她我要叫停我们的关系。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的话——我要结婚了。
芳姐感到很突然，她问我，你想好了吗？我点头说，嗯，想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宇豪，跟姐最后做一次吧？”
看着她热切的目光，我难以拒绝她要跟我打个分手炮的要求，毕竟这三年她帮过我很多。而且我跟她睡过了那么多次，要说感情还是有的，只是不是爱情。
芳姐关上了画廊的门，和我进了她的休息室，以往我们在这儿干过很多次。我们脱去各自的衣服，她三十八岁了，身材还是那么好，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因为是我和她之间的最后一炮，我做得蛮卖力的，让她有了两三次高潮。
我射到她里面后，翻身躺下，芳姐套上了内裤，依偎在我怀里，幽幽地说道：“宇豪，别离开我，好吗？”
我有些吃惊，说道：“芳姐，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彼此来去自由。”
芳姐看着我说道：“我是说过。可我现在爱上你了……”
我怔了一下，笑道：“别开玩笑了，芳姐，我们只是炮友。”
她说道：“我是认真的。炮友又怎么啦？俗话说，日久生情，你日过我那么多回了，每次都把我日得那么爽，我想不爱上你都难。”
我还是不相信，说道：“怎么可能呢？”
她坐了起来，正色说道：“怎么不可能？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阴道是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男人征服了女人的阴道，就等于征服了她的心。”
我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句话没说，下床穿衣服。她也下了床，赤裸着只穿着内裤的身体走到我前面抱住了我，整个身子都贴在我的身上，喃喃地说道：“宇豪，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不介意你结婚，我也有家庭、有老公，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
她一边说一边吻向我的嘴唇。我躲开了，又掰开她的手，对她说道：“可我介意、我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你。”
她怔了一会儿，眼含泪光，背过身说道：“沈宇豪，想不到你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声音中满是轻蔑。
我不解的问道：“我过河拆桥？”
她转过身来，双手抄在怀里，盯着我说道：“难道不是吗？”
我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承认，你是给了我很多，可我也回报了你，除了让你爽之外，也给你的画廊带来了足够多的利润。我们谁也不欠谁。”
她呵呵冷笑，“利润？你以为你那些画真的值那些钱吗？甚至可以说，真卖得出去吗？”
我吃了一惊，盯着芳姐，“你什么意思？”
她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什么意思？是，你是有那么点才华，可根本不足以让你成为一名画家。”
在我惊讶的目光中，芳姐告诉了我一件让我始料不及、目瞪口呆的事。
三年前，芳姐的画廊里来了一个非常有钱的女人，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那个女人跟芳姐达成了一个协议，芳姐帮我卖画，并扶持我成为画家，而她对芳姐的回报是，包下画廊每年四分之一的销售额，为期三年。
“你放在我这里的每一幅画，其实都是那个女人买走的，包括办画展的场地费、宣传费和请那些评论家莅临的花费，也都是她出的。”
芳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并顺便获取一点额外的好处，那就是跟你上床。说实话，比起你画画的才华来，你的床上功夫要好很多。所以，沈宇豪，你不过是个吃女人软饭的家伙。”
听了她的话，我顿悟，难怪她当年跟我这个非美术学院科班出身的刚毕业的大学生签下条件如此优厚的合同？但我仍难以置信，双手抓住她的两边胳膊，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弄疼我了，放开。”芳姐蹙眉喊道。
我松开了她，问道：“告诉我，她是谁？”
芳姐看着别处，说道：“我答应过她，永不对你透露关于她的半点信息，而她也没有告诉我她是谁。”
其实她不说，我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这世上能为我做这种事的女人，除了苏玲再无他人。我姐李美妮倒是有可能，可她根本没这么多的钱。
芳姐又说道：“不过我猜，她一定是你的某个旧情人，虽然她没有说。否则，有谁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呢？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过去发生过什么。”
直到这时，我才悲哀地意识到，我想成为一个有名的画家以此来报复苏玲，却不料帮我达到这个目的的，正是苏玲本人。而我对她的报复，却成了无皮之毛，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垂头丧气地往画廊外走去，芳姐追上来从身后抱住我，说道：“宇豪，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不管你有没有才华，姐都爱你，会一直扶持你。宝贝，跟姐在一起吧？”
我一言不发，掰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她在我身后喊道：“沈宇豪，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
但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之后我去找了郝维，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当初和苏玲合盟操作此事？郝维说当初的确是芳姐主动要看我的画，但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宇豪，看来苏玲真的很爱你，真不明白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郝维说道。
我冷笑道：“她如果真爱我，当初就不会那么伤害我。现在她做这些事，只不过是想补偿我而已。但这样的补偿，无异于施舍和对我的侮辱，我不会原谅她的。”
我对郝维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能说服我自己。
我又给苏玲打去了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开始时她还故作不知，于是我跟她说，我都知道了，芳姐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对不起，宇豪。”苏玲在电话里说道，“因为我一直觉得你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不想你一直这么埋没下去，所以才想着帮你。”
我冷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其实是在伤害我？我原本以为我真的有才华，却不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都是你施舍给我的，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宇豪，你真的很有才华，只是没有遇到赏识你的人而已。而我要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才华。”
“够了，别再说了。”我打断了她，“我有没有才华，不比你清楚吗？比你内行得多的芳姐，不比你清楚吗？要你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宇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请你不要看轻自己……”
我再次打断她，“还有，你做这些事想干什么？为了补偿我吗？告诉你，我不需要。”
我呼了一口气，“我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在苏玲“宇豪”、“宇豪”的呼唤声中，我决绝地挂断了电话。

32、
几天后，我去长沙出差，我们公司在那边有一个在做的工地，业主是阿汤哥爸爸的一个关系户，具体的活交给了当地的施工队，我们公司有个业务员在那边盯着。我作为设计师和老板之一，也不时过去看一看并跟业主方沟通。
晚上回到下榻的宾馆房间，我开始赶苏玲那套别墅的方案。刚一打开笔记本电脑，脑子中就浮现出苏玲的影子。我在心里寻思，她这次回厦门，除了装修别墅，还有没有别的事呢？看情形，好像她老公并没有来。也难怪，她老公大老板、大忙人，怎么可能为了老婆家的这点俗事大老远地专门来一趟？
我努力驱赶脑中的杂念，对自己说，她现在只是你的客户，其他的事你不必关心。
在长沙呆了两天，我登上了飞往福州的班机。
还未进入机舱，就看到李美婷穿着一身空姐制服站在舱门里迎宾，她对每一个进入的乘客笑脸相迎，并说着，您好，请往里边走。遇到外国人，就用英语说。
当轮到我时，李美婷微微地一惊，很快恢复了常态，把我当做其他乘客对我微笑道：“您好，请往里边走。”
我故意驻足，微笑看着她。如今二十二岁的她，在那身空姐制服的衬托下，更显高挑婀娜，也比过去更成熟。其实这三年中，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从李美妮那里了解到对方的近况。
她稍稍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道：“先生，请您往里边走，不要阻挡后面的乘客。”
我后面一个胖子不满地说道：“走不走啊？”
我对李美婷又笑了一下，这才往机舱里走。我看到她看我的目光中，包含着惊喜和哀怨。
我知道，这三年她一直在等我，柔情蜜意顿时在我的心里流淌。
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坐下，我旁边刚好就是刚才的那个胖子。他跟我说道：“这趟航班的空姐颜值还行，尤其是刚才迎宾的那位。”
我笑了笑说道：“你经常坐飞机？”
他说道：“那当然，国内所有航空公司的航班都坐完几遍了。”
我说：“那您就是传说中的空中飞人了，失敬、失敬。”
坐在座位上，数次看到李美婷从我身边路过，我悄悄地注视她，她看到后依然不动声色，仿佛当我不存在。
过了一会儿，我在手机里收到她发来的信息：“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是你生日，专门来陪你飞啊！”我回道。
“好了，赶快关机，快起飞了。”
今天李美婷满二十二岁，我通过李美妮打听到了她飞这趟航班，特意订了这趟航班的机票，准备和她在福州庆生。
飞机起飞前，随着广播里播放乘机须知的声音，三名空姐分前中后站在机舱的过道上，合着广播用肢体语言向乘客们示范。
李美婷正好是离我近的那个。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有板有眼地做动作，觉得她举手抬头之间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优雅，在心里感慨我的妹妹长大了，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空姐，而且一直爱着我，心里那个美啊！
她也知道我正注视着她，依然目不斜视地认真做动作。
万米高空之上，四名空姐分为两组，分别从机舱头部和中部推着小餐车给乘客们分发饮料，李美婷在其中一组。
我再次欣赏她在工作中的优美仪态和曼妙身姿。和她做了二十二年的兄妹，好过一段时间，她当空姐也有一年多了，我这还是第一次乘坐她的航班，第一次看到她当空姐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甜蜜。
渐渐地，小餐车推到了我面前。李美婷对我说道：“您好，请问需要什么饮料？”
我决定逗一逗她，“有果汁吗？”
“有，橙汁和苹果汁，请问需要哪一种？”
“有可乐吗？”
“有，需要加冰吗？”
她正要给我倒可乐，我说道：“请来杯咖啡，谢谢。”
她悄悄瞪了我一眼，拿起咖啡壶给我倒咖啡。
飞机继续飞行。午餐时间到了，空姐们又开始分发午餐。
小餐车再次推到了我面前，李美婷问道：“您好，猪排饭和牛排饭，请问需要哪一种？”
我装作没听清楚，她又说道：“猪排饭和牛排饭，请问需要哪一种？”
我说道：“和牛排饭好吃吗？”
“不是和牛排饭，是牛排饭。”
“哦，请问有鱼排饭吗？”
“请问您说什么？”
“我是说，有鱼排骨饭吗？”
李美婷差点晕倒。等小餐车过去后，身旁的胖子对我说：“哥们，你是故意的吧？想撩她？”
我笑道：“试试看。”
“你牛！”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飞机飞临福州上空时，我摁下了头顶的呼唤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空姐走了过来，我见不是李美婷，就对她说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摁了一次，这次过来的是李美婷。我小声对她说道：“今晚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察觉到旁边的胖子睁大了眼睛。李美婷无奈地往别处看了下，俯身在我耳畔悄悄说道：“去死！”
她离开后，胖子急切地问我：“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她想吃火锅。”
“你可以啊！哥们，这都能被你撩到手。”胖子瞬间对我五体投地。
下了飞机，我在航站楼里等了一阵，看到一群空姐走来，李美婷也在其中。她看到了我，向我走过来，几个空姐看向我们。
我跟她说，我要见她，有很重要的话跟她说。她顿时流泪，看了一眼别处，擦去泪水看着我说道：“好……”
她又说这会儿要回厦航的基地，她们有个会。
我说道：“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她又流泪了，点头嗯了一声，对我挥了挥手，“哥拜拜。”
我来到福州市内的某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然后拨通了李美妮的手机，问她李美婷跟她联系过没有。她说有啊！约好了一起吃饭，给她过生。
我说不用了，我陪她吃饭。李美妮说，你在福州呢！我说是。她说那就一起吃呗？我说我想跟你妹过二人世界，你就不用当电灯泡了，我们明天来找你。
李美妮沉默半晌，问我你想好了？我说想好了，非常认真地想好了。她又问我住哪？不住家里吗？我说住外面，你别管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又拨通了李美婷的手机，“这位空姐，一起吃晚饭好吗？”
“哥，你今天太影响我工作了。”李美婷娇嗔道，但听得出她很开心。
我问她在哪？她说在厦航的宿舍，刚换好衣服准备打车来找我。我说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她问姐那边呢？我说跟她说好了，我们明天去她家。嗯，好！她甜蜜地说道。
通完电话，我看着桌上的玫瑰花、蛋糕和手中的戒指，心中溢满了甜蜜和兴奋。我决定放下那个执念，提前终止和李美婷的五年之约，我已经耽搁了三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什么才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谁才是最值得我珍惜的人？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地清晰和坚定。
这一刻，我觉得苏玲对我一点都不重要了，爱也好、恨也好，过了今晚，一切都随风而逝。

33、
傍晚时分，服务生送来了我要的餐，牛排、法式面包、蔬菜沙拉、例汤等等，还有一瓶拉菲。
服务生走后，我又给李美婷打去电话，问她到哪了？她说在出租车上，很快就到了。
没等多久，门外传来门铃声，我过去打开门，李美婷站在门外，她叫了一声“哥”。
“来啦？”我笑道，把她让进了屋里。
她看着房间里的餐桌和燃烧的红烛，有些惊讶。我拿起玫瑰花，对她说道：“婷婷，生日快乐！”
三年了，我第一次给她过生日。她接过花说了一声“谢谢”，我又把她扶到房间中央站好，从怀中摸出了装戒指的小盒子。
在她怔怔的目光中，我打开盒子单膝跪下，举起手中的戒指盒，抬头看向她说道：“婷婷，过去的三年，请你原谅我。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如果你没有爱上别人还爱我的话，请嫁给我，好吗？”
她看着我，泪水不由得滚滚而落。我怀着一丝忐忑，又说道：“婷婷，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终于点了点头，哽咽着“嗯”了一声，并向我伸出左手，梨花带雨的脸上泛起微笑。
我彻底松了一口气，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牵起她的右手戴到了无名指上，然后起身和她拥抱在一起。
“哥，我爱你！”李美婷在我耳畔哽咽道，“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嫁给你。所以，无论多少年，我又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呢？”
我捧起她的脸，替她擦去泪水，吻住了她的芳唇。一番热吻之后，她四下打量，笑道：“哥，干嘛那么破费，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搂着她笑道：“以你哥现在的收入，花得起。再说，为你花再多钱都值得。”
“谢谢哥！”她开心地笑道，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相视而笑，再次拥吻。
烛光笼罩着整个房间。蓝牙小音箱里，播放着舒缓、优美的乐曲，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曲子，比如《轻声说爱你》、《爱的罗曼诗》、《小夜曲》、《梦中的婚礼》、《水边的阿狄丽娜》、《秋日私语》、《沉思曲》、《叶塞尼亚》等等。
在这些浪漫、优雅的乐曲声中，我们共进晚餐。李美婷问我，是专门跑去长沙乘那趟航班的吗？我笑说是。她不相信，我说好吧！我交代，是去那边出差。
“不过就算不是出差，我也会这样做的。”我说道。
李美婷笑道：“嗯，我相信。”
她又说，哥你太坏了，今天差点让我出糗。我跟她说，我旁边的那个胖子，以为我成功撩到了一枚空姐。我们开怀大笑。
浴缸里漂浮着玫瑰花瓣，我和李美婷赤裸相拥，热吻爱抚。我们大口大口地吻着对方，使劲用舌头去够对方。
当暂时分开时，我问道：“爱我吗？”
她的目光犹如被酒熏过般的迷醉，“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再次吻合。然后，我那异常坚挺之处，在水中进入了她的密道。
虽然在水里不是很好用力，但我还是很快把李美婷送到了高潮。我没有射，和她擦干身子来到床上继续做，直到她的高潮再次来临。
云收雨毕，她问我为什么当初要提出五年之约，现在又要提前结束？
我说，你就当我犯了一个错，现在我纠正了这个错误了，至于具体原因，可以不问吗？
她紧了紧搂着我脖颈的手，闭着眼睛说，好，反正你回到了我身边，比什么都强。
次日是周六，我和李美婷来到了李美妮的家中。阿汤哥出差未归，她父母正好过来看孩子。
我妈也在，这些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帮李美妮带孩子，我干妈还没到退休年龄，帮不上忙。
李美妮的儿子已经三岁了，看到我们后又蹦又跳，舅舅、小姨的一通喊。
“我最爱的弟弟，来，跟姐抱一个。”
跟苏玲一样，年近三十的李美妮已是风韵迷人的美少妇。她一见到我，就跟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她跟我和李美婷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汤父、汤母和我妈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我们，那两位长辈早已了解我和李美妮之间的姐弟情深，见惯不怪。
“弟弟是最爱的，妹妹就不是了吗？”李美婷在一旁抱着小阿汤哥说道。
“是啦！是啦！妹妹也是我最爱的，我爱死你们俩了。”李美妮笑道，搂着她妹妹把脸贴到她的脸上。
我从李美婷怀里接过小阿汤哥亲了亲，又向汤父、汤母问好。
李美妮拉着她妹妹坐到沙发上，看到了李美婷手指上的戒指，惊喜地问道：“臭小子跟你求婚了？”
李美婷羞涩而又幸福地点了点头，我妈顿时惊喜不已。李美妮看向我笑道：“可以啊！臭小子，还知道来这么一出。难怪昨晚要把我撇开，还不住家里，非要在外面开房。”
“姐！”李美婷拽了拽她姐，不无娇羞地说道。
我妈高兴坏了，这三年她以为我和李美婷已无可能，没想到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她连忙问我们，这是真的吗？
李美妮举起李美婷的左手，指着手指上的戒指说道：“哎呀！干妈，连戒指都戴上了，还假得了吗？”
我妈忍住泪，连声说好，又问道：“婷婷，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李美婷说道：“哥说，大概明年这个时候吧！”
李美妮打趣道：“还哥、哥的叫，该改口叫老公了吧？”
李美婷娇羞地打了她姐一下，说道：“我乐意，愿意一辈子叫他哥。”
我妈说道：“婷婷，结了婚赶紧生个孩子，干妈给你们带。”
“干妈，我现在才工作了一年，不急着要孩子。”
“也该把你那个干字去掉了吧？”李美妮又打趣道。
众人都笑了。我妈笑道：“也好，你还年轻，等两年再说，工作要紧。”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唉！真好，你们两姐妹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儿媳妇，我上辈子修的好福报啊！”
“宇豪妈妈，恭喜你哟！这刚当了丈母娘没多久，又快当婆婆了。”汤母笑道。
我妈不由得落下了泪水。李美妮搂着她用纸巾给她擦拭泪水，说道：“干妈，这是好事啊？咋还哭了呢？”
我妈握住李美妮的手，笑着直点头。然后她拨通了我爸的手机，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当时是开着免提，我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不同意！”他好像蛮生气地说道。
我们听了后都大吃一惊，只听我爸继续说道：“他当初说分开就分开，现在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把我们婷婷当什么了？你跟臭小子说，他配不上婷婷，趁早离婷婷远点，别耽误了我闺女。”
李美妮在一旁喊道：“沈爸，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棒打鸳鸯那一套啊？”
“哟！妮儿……”我爸吃惊地说道，他又对我妈喊，“嘿！老婆子，你干嘛开免提啊？”
我们都哄堂大笑。
吃晚饭的时候，李美婷把我在飞机上撩她的事给说了出来，大家都忍俊不禁。我妈埋怨我太调皮了，竟然在飞机上给李美婷捣蛋，万一影响到她的工作表现咋办？
李美婷握着我妈的手说道：“妈，没事，影响不了。”
我妈听到她叫妈，欢喜的“哎”了一声，李美妮笑道：“叫妈就对了嘛！别再老是干妈、干妈的。”
李美婷一下俏脸羞红，我们又都笑了。

34、
吃过晚饭，汤父、汤母告辞回去了。我和李美妮带着小阿汤哥在小区里散步，李美妮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别人见了，都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
我想了想，把苏玲回来并跟我见了面的事，给李美妮说了，她很惊讶，问我们谈了些什么。我大概跟她说了一下，并说她和她老公的儿子都快四岁了。
李美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我还能怎么想？我跟她只是设计师和客户的关系，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关系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李美妮驻足，双手挽着我的胳膊问道。
“姐，你弟弟二十六岁了，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大男孩了。”我看着她说道。
“那就好。”她笑道。
当晚我和李美婷住在了李美妮家里。既然我们已是未婚夫妻，自然是睡在了一起。
我们住的房间就在李美妮卧室的隔壁，刚一上床，我就抱住李美婷求欢，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这是在别人家里耶，不太好吧？”
我说你是不是怕李美妮听到，她点头说是。我笑道：“没事，以前她老让我听她和阿汤哥的声音。”
“别瞎说！”她娇笑道，伏下去含住了我那里。
我让她口了会儿，也给她口，然后插进去做起来。
周日，李美婷又去飞了，我坐高铁返回厦门。
苏玲别墅方案的初稿出来那天，我让鹏哥跟她联系，把方案转交给她。鹏哥说，我倒是乐于效劳，可你俩是旧情人，我横在中间算怎么回事？我才不当你们的传声筒，有什么话自己跟人家说去。
我没办法，只好跟苏玲联系，说把方案发给她，请她过目，有什么问题在微信里聊。
“宇豪，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边吃边聊。”苏玲在电话里说道。
我当然是拒绝，因为我已经说过不再见她的话。而且，我现在是能跟她不见就不见，以免纠缠不清，发生节外生枝的事。
苏玲却说道：“宇豪，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是客户和设计师的关系，你不应该掺杂感情因素在里面。”
我说我就是这样想的啊！心想你以为当年你伤我如此之深，我现在还会屁颠颠的接近你吗？
苏玲说那你怎么连跟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客户请设计师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我一听，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如果我不敢或不愿面对她的话，说明我心里还有她。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当面跟她说清楚。
她见我同意了，笑道：“那行，就在我家附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我没跟我爸妈住一块儿。”
我心想她不是跟她父母和好了吗？怎么没住一块儿？
来到苏玲家附近的餐厅，她和她儿子已在那里等我，看到我后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小男孩乖乖地喊了一声“叔叔好”。
这孩子只跟我见过一面，就能主动向我问好，挺聪明也挺有礼貌的。但我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敷衍道：“嗯，你好。”
落座后，苏玲说她点了一些菜了，问我还想吃点什么？我说点了就行了，我都行。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还露了些乳沟，看上去相当迷人。我不由得心头一荡，赶紧命令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我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图片和文字方案，给她过目，说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或需要修改的，咱们好好聊聊。
苏玲接过来看也不看一眼，放到一边说道：“我们今天主要是吃饭，装修的事以后再说。”
我说道：“你还是看看吧？正好我来了，当面谈比较好。”
苏玲轻轻笑道：“其实我没有任何意见需要和你商量，一切你看着办，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躲开她的目光，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好啦！我会看的，回头跟你商量。”她娇媚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里又是一荡，有点后悔来跟她吃这顿饭了。菜陆续上桌，我一看都是我喜欢吃的，她还记得我的口味 心头又暖了一下。
她问我喝点什么，我说开了车，喝点茶水就行了。她说也好。
我又说，当初你从芳姐那儿买走的我的那些画，请你全部还给我，我把钱还你。至于你从芳姐那里买的其他的画，我管不着，也没这个经济能力来管。
她笑道：“我和芳姐又不是强买强卖，干嘛要还你？再说了，我是买家都没有说退货，你个卖家哪有卖出去的货往回要的道理？”
我说道：“那行，你的设计费我就不收了，如果不够你买画的钱，我会在装修费上给你打折扣。”
她又笑了，“你们公司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说道：“我用自己的钱补给公司还不行吗？”
苏玲看着我说道：“宇豪，你非得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否则我真的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也成，不过那些画我都放在上海的，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可以，不过你别忽悠我。”
她叹了一口气，“不会的……吃饭，菜都快凉了。”
吃了一会儿，苏玲又向我问起了李美妮姐妹。我说都挺好的，李美妮跟阿汤哥结婚了，儿子三岁多了。李美婷当了空姐，在厦航工作。不知为什么，我没有跟苏玲说我和李美婷谈恋爱并准备结婚的事。
“是吗？”苏玲笑道，“婷婷的容貌和身材都很出众，当空姐特别适合她，我都能想象出她穿着空姐服的样子。”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想她们。”
我一时想到了当年我们姐弟、兄妹四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竟有些伤感起来。
我俩一时无语。我打破沉默，问苏玲为什么没跟父母住在一起？她说还不适应跟父母住，所以就单独住到她以前买的另一套房子，平常宝儿大多住父母那边。我问她跟父母和好了吗？
“嗯，怎么说呢？”苏玲摸着她儿子的头说道，“自打有了这个孩子，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们痛失爱子的缺憾，基本上把他当做我弟弟来爱，对我也好了起来。这次我回来，就是把儿子交给他们带，我在上海那边的事很多，他们也特别乐意。”
看到她和父母的感情得到了修复，我不由自主地为她感到高兴。我问她儿子叫什么名字，她说叫苏君宝。
我心想怎么没跟她老公姓？想必是她老公还有前房儿女，也就不计较这个小的是否姓他的姓了吧？
“宇豪……”苏玲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是不是在想，宝儿为什么姓苏，而不是跟他姓？”
我一怔，看向她。苏玲淡淡地说道：“因为宝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此言一出，我大吃一惊，并在心头涌起了某种预感。苏玲继续说道：“宝儿是你的儿子，你才是他的爸爸。”
我一下怔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苏玲看着我的眼中泛着泪光，“宇豪，你还记得那年我去上海的前一天晚上吗？我们几乎做了一夜，就是那夜有了这个孩子。”
我犹如醍醐灌顶，对啊！我当年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儿子啊！但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宇豪，你是不是怀疑我在骗你？”苏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以我现在的条件，我有必要带着个不是你生的孩子来讹你吗？不客气地说，你现在开个小公司挣的那点钱，根本养不起我们娘俩。”
我暗忖她说的也蛮有道理。她停了一下，双手捧起苏君宝的脸朝向我，说道：“宇豪，你好好看看，宝儿的眉目有多像你？”
我仔细看去，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这孩子跟我小时候的样子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之前不喜欢他，甚至有些讨厌他，没怎么仔细观察过。
我不再怀疑，却仍有不解，“那……这些年，你老公就没发现什么吗？”
“他已经死了，宝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因为车祸。”苏玲说道，“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我老公，一天也没当过。”
我再次大惊。接下来，苏玲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给我说了。

35、
四年多以前，苏玲去上海向那个男人提出分手，并愿意放弃他给她的所有财产，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拿一件事来威胁她。
当年苏玲刚给那个男人当小三时，被他拍了很多裸照甚至是跟他做爱的照片。他后来怀疑苏玲在厦门有人，找私家侦探秘密调查苏玲，并查到了我父母的身份。如果苏玲执意要离开他，他就会把这些照片公布到网上，并寄给我父母。
苏玲万般无奈之下，答应了他，并在他的胁迫下，跟他在我和李美妮的面前演了一出戏。
后来苏玲发现自己怀孕了，从时间上来推断应该是我的，但因为她回上海后跟那个男人也发生过几次关系，每次那个男人都是无套内射，和我那次间隔太近，所以她也没把握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害怕那个男人知道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我的以后，强迫她打掉，并更加疯狂的报复我，就跟他说是他的。
听到这里，我问道：“那他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
苏玲冷冷一笑，“他够精明，怎么会轻易相信呢？他告诉我，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做DNA鉴定，只要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就让人交给人贩子卖掉，并剥夺我的一切。”
我静静地看着她，想象着她那时所经历的压迫和屈辱，包括被那个男人强迫伤害我时的悲痛，我的心如刀割一般。
“好在老天有眼……”苏玲继续她的讲述，“我和他回到上海才一个月，他就死于车祸，死得那么突然，以至于他来不及从我这里拿走他给我的那些财产。”
“宝儿生下来以后，我立即用那个人留在我内裤上的精斑和宝儿做了DNA鉴定。感谢上天，宝儿不是他的孩子，只可能是你的骨肉。”
苏玲说完这些，早已泪流满面。我看着一旁独自玩耍的宝儿，心里漫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他是我的儿子，我有儿子了，而且比我姐李美妮的儿子还大几个月。
一时之间，我犹如身处梦中。这时我想到了李美婷，两周前我刚跟她求过婚，这会儿又冒出一个亲生儿子来，老天爷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苏玲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当初我把你伤得那么深，哪还有脸来见你？那时我想，只要我有和你生的孩子就足够了，我会独自把他养大。可后来，随着宝儿渐渐长大，他老问我他爸爸在哪？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他却没有？”
她再次流泪，“我只好跟他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等他再大一点，爸爸自然会回来找他。所以宝儿一直盼着自己赶快长大，好跟爸爸见面。”
听到这里，我再次心如刀割，看向宝儿，真想把他抱到怀里，对他说我就是他爸爸。
“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苏玲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宇豪，我知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可我实在没办法。”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落寞，点头说道：“当然，这都几年了，你怎么可能还单着呢？”
她又抬头看向我，“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我说道：“李美婷。”
她好像一点不意外，微微笑道：“是啊！她那会儿就喜欢你，而且她那么漂亮，很难不让男人对她动心，你们又是青梅竹马……”
她停了一下，说道：“宇豪，我这次回来不是想找回什么，房子一装修好，我就会回到上海。我只是希望，我在厦门期间，你能……陪陪儿子吗？即使不是以父亲的身份，好歹给他一些父爱，可以吗？”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宝儿，我的心碎了一地，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的心里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对宝儿拍了拍手，“来，宝儿，叔叔抱。”
苏玲把宝儿从座位上抱起来递到了我怀里，我抱着他亲了两口，说道：“宝儿，叔叔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好！”宝儿懵懂而又开心地说道。
我把他放到苏玲的腿上，拿起一根筷子对他说道：“你捏捏这根筷子，看能不能捏出水来？”
宝儿接过筷子捏了一下，我说道：“使劲捏。”
他照做了，用了很大力气，对我摇头说道：“没有水。”
苏玲笑盈盈地看着我们父子俩。我说道：“叔叔可以捏出来，你信不信？”
宝儿咯咯笑着摇了几下头。我接过筷子在耳旁晃了晃，然后对宝儿说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我说着对苏玲眨了眨眼，她饶有兴味地看着我。随着我握住筷子的手稍一用力，一股水流从我的手里顺着筷子淌了下来。宝儿开心地拍手大笑。
苏玲好奇地看着我，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向她摊开手掌，露出了一团湿纸巾，并指了指自己的耳背，她娇笑着打了我一下。
我又对宝儿说道：“叔叔再给你变个更好玩的魔术，好吗？”
宝儿被我勾起了兴趣，拍手叫好。苏玲笑着，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又温柔地看向我们。我们三个的样子，任餐厅里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以为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我又给宝儿变了一个难度更大的魔术，再次逗得他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苏玲也笑得很开心，再次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故作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她娇媚地瞪了我一眼。
我问宝儿想不想学，宝儿连连点头，我说道：“那你要好好地吃饭，刚才叔叔看到你只顾着玩，都没怎么吃饭，这可不行。如果你好好吃饭，叔叔就教你变魔术，好不好？”
“好！”宝儿大声说道，果然很乖地吃起饭来。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苏玲静静地看着，脸上始终泛着微笑。
趁宝儿吃饭，我和苏玲又聊起来，彼此说一些这几年各自的情况。主要是我说她听，她不时巧笑嫣然，一颦一笑之间，娇美动人，我看在眼里，醉在心里。
吃完饭，因为突然有了个亲生儿子，再加上明白了苏玲当年的苦衷，我的心情特别好，就提出带宝儿去动物园玩。
“你下午没事吗？”苏玲问我。
我笑道：“再有事，也没陪我儿子重要。”
她再次开心地笑了，“那行，我回家换件衣服，咱们就出发。”
我点头说道：“嗯，我在这儿等你们。”
她说道：“一起去呗！”
我有些犹豫，她娇媚地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来到苏玲家里，是一套跃层式的房子，面积挺大，装修和家具都足够精致、豪华。
我暗自寻思，她自己住一套，她父母住一套，又买了一栋大别墅，可能还有其他的房产，真够有钱的。看来前些年，老男人没少给她。
苏玲叫我随便坐，给我倒了一杯水。我问她这套房子什么时候买的？她说那些年在厦门的时候就买了并装修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入住。
我们聊了几句，苏玲叫我自己坐会儿，带着宝儿上了楼。不一会儿，母子俩下来了，苏玲换上了紧身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把她姣好的身段勾勒得更加曲线玲珑、双峰耸立，我看得有点呆了。
“咱们走吧？”直到苏玲对我说话，我才回过神来。
“走！”我兴致高昂，把宝儿抱了起来，“出发啰！”
“嗯，出发。”苏玲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