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妻子和女儿（38—42）

38、
赵建国又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安敏婷要把你介绍给江美云吗？”
我冷声说道：“你说事情的头绪太多，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推理小说，请你简明扼要一点。”
“好……”赵建国点了点头，又抽了一口，“这事得从安敏婷十九岁的时候说起，当时她还是广州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也是歌舞团的导演兼编舞，他比安敏婷大了十多岁。”
“本来这种少女爱上老男人的故事并不稀罕，但像安敏婷爱得这么深、这么痴情的，实属少见。”
“两年后，那个男人和老婆去了美国，在此之前安敏婷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为了不破坏那个男人的前途和家庭，愣是对谁也没说。”
“本来她可以把这个孩子打掉，可她太爱那个男人了，决定为他生下来。未婚怀孕甚至生育在那个年代比现在承受的舆论压力更大，再加上她父亲又是高干……”
“所以，安敏婷找到了一直爱慕她的我，向我坦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且跟我说，如果我愿意娶她并成为孩子的爸爸，将来她可以利用安家在穗深两地的关系和人脉，帮我创造事业。”
“你想，我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娶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女神，并成为高干家庭的女婿。唯一的瑕疵就是，给别人的孩子当爹，还得当作是自己亲生的。唉！”
赵建国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弹了弹烟灰继续他的讲述。
“就这样，我和安敏婷成为了夫妻。她生下赵冰洁以后，我们把孩子交给了她的父母，来到深圳发展。她创办了艺术培训中心，我先打了几年工，然后也开了自己的公司。”
“我本以为，我可以让安敏婷在漫长的婚姻生活中渐渐爱上我，直到一个人的突然到来，打破了我的幻想。而这个人……”
他突然看向我，说道：“就是你！”
我的目光再一次变得惊诧起来。赵建国苦笑了笑，“你跟那个男人太像了……”
“我不是说长得像，而是神态、气质很像，就连你们对音乐和文学的喜好都几乎一模一样。比方说，你们最喜欢的曲子都是马斯奈的歌剧《泰绮丝》中的《沉思曲》，你们最喜欢的作家都是海明威……”
他再次看向我，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他妈跟那个男人这么像，你叫安敏婷怎么不爱上你？”
“所以她把她最好的闺蜜介绍给你，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你。也就是说，自从你来了深圳以后，她一直爱着你。”
“可是……”我说道，“从头至尾，她从来都没有向我明示或暗示过任何东西，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这时我猛然想起，那晚我和安敏婷在家里被突然回来的江美云中断的孟浪行为，以及那晚我和她的车震，都是发生在她和赵建国的婚内。我和她之间，其实并不像我说的这么清白和坦荡。
赵建国将手中的烟头用力扔向大海，叹道：“这就是安敏婷和江美云之间的区别。一个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把爱深藏在心底。另一个水性杨花，根本就经不起勾引。”
我再次握紧了拳头，愤怒地盯向他。
“于是我在你的事业陷入低谷时，引诱你赌球，让你沉迷其中，然后趁机处心积虑地勾引江美云。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报复安敏婷，也报复你。”
“我爱了安敏婷那么多年，甘愿为她和别的男人当背锅侠，她却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而你这个身负性侵未成年少女未遂的坏名声的穷教师，除了有点文艺细胞在其他方面毫无头脑的傻小子，而且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来投奔我，却初来乍到就轻而易举地收割走了我的女神的心。”
赵建国突然揪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说说，你他妈招不招人恨？”
我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他。
“安敏婷爱了你那么多年，本来她以为只能默默地爱着你。可是没想到，老天给了她追求你的机会。”
“大半年前，她发现了我和江美云的私情，可这婆娘真是有心机。她一方面戳穿了我偷情的事实，另一方面又装作不知道我是跟江美云，然后一步一步地接近你，一步一步地把江美云从你的心里赶走，再把我给一脚踹掉。现在，她已经非常接近她的目的了，你就等着被她收割吧！”
他突然冷笑起来，“不过你也别得意。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她不过是拿你当替代品，实现她少女时代被中断的爱情，她爱的，永远都是大洋彼岸的那个老男人。你不过是那个老男人的化身而已，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赵建国的冷笑声中，我说道：“可这些，与冰洁何干？”
“没有关系吗？嗯？”赵建国摊开双手盯着我，“她可是那个老男人的女儿，是我这一生悲剧的开端，是我至今没有子女的起因。”
“所以我劝安敏婷让她跟着你学画画，把她送到你身边。她那么漂亮、那么迷人，有哪个男人会不对她动心？我要让那个老男人和安敏婷的女儿，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男人睡，而且是安敏婷爱的男人。”
他又看向我，“你老实告诉我，你上了那丫头没有？”
我再次双手揪住赵建国的衣领，对他咆哮道：“你太恶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差点让我犯下大错，差点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他轻蔑地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没有碰过她啰？陈浩言啊陈浩言，你太辜负我的美意了，这么美味鲜嫩的好货，我都没舍得动把她送到你面前，你却白白浪费，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我真是被他气得浑身哆嗦，对他怒吼道：“混蛋，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男人？你当初要么不答应，既然你应承了安敏婷，就应当履行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履行一个男人的责任。这他妈才叫男人，你懂吗？”
赵建国一把推开我，对我吼道：“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你知道我在安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就她那个妈、那个弟，哪个是省油的灯？不是对我颐指气使，就是对我说三道四，我他妈受够了。到头来，我才发现整个安家唯一对我好的人，居然是赵冰洁，是我最讨厌的人。真他妈的讽刺。”
“那是因为……”我对他吼道，“她一直爱着你这个爸爸，而你却老想着把她送到男人的床上，王八蛋。”
我冷不防打了赵建国一拳，趁他身形未稳，一连两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我从大学起一直在健身房练搏击，我的拳头不是白给的。
鲜血从赵建国的脸上淌下。我半跪在他跟前，伸出了右手食指，“刚才我打了你三拳。这第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背着我睡了我老婆八年。”
我再伸出中指，“这第二拳，是为安敏婷打的，你是她的老公，她当初救过你的公司，你却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偷情八年。”
我接着伸出无名指，“这第三拳，是为赵冰洁打的，她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她的不幸。我还要警告你，不准对你女儿透露她的身世半个字，否则我打死你。”
我说完又打了赵建国一拳。他怒道：“你他妈这第四拳，又是为了什么？”
我冷笑道：“是为了江美云，你玩弄了她八年，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对她没有半分真心，你说该不该打？”
我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赵建国又骂了一声“人渣”，往我的车走去。
“站住！”赵建国在我身后喊道。
我驻足转身，盯着他。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又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道：“你知道你那个小情人高艺娜，是怎么离开你的吗？”
我一听，惊诧不已……

39、
“来，俊海，多吃点。你们做工程蛮辛苦的，一定要保重身体。”
餐馆里，江美云一边说着一边给李俊海拈菜。
“谢谢姨！”李俊海说道。不经意间，他又瞟了一眼江美云的乳沟。
臭小子，一见面就老瞄我的胸。江美云在心里暗骂道。
她穿着一件玫瑰红的低胸紧身连衣包臀短裙，外面罩了一件蓝色小西装，双峰高耸、乳沟深陷。
看着眼前这个正埋头吃菜的远房外甥，江美云心想，别看他一副民工的模样，其实长得蛮帅的，个子也够高，如果好好收拾一下，肯定是帅哥一枚。
“俊海啊！有交往的女朋友了吗？”江美云笑问道。
李俊海抬起头羞涩地摇了摇，微微笑道：“还没有呢！”
“怎么会呢？”江美云故作惊讶地说道，“你长那么帅，肯定应该有女孩子喜欢啊！”
李俊海嗫嚅道：“我……我没钱，又不太会说话，哪有女孩子喜欢？”
“瞧你说的……要不，姨给你介绍一个呗？”
“姨，我不着急。我妈说了，等我和我爸打工挣够了钱，再回老家娶媳妇。”
“还回什么老家啊？留在深圳不好吗？”
“深圳好是好，可终究不是我们这种人长久呆的地方。”
姨甥俩吃了一会儿，江美云放下筷子问道：“对了，俊海，你现在住哪呢？是一个人住吗？”
“嗯，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单间，挺好的。”
“那……一会儿带姨去你那里看看吧？”
“还是不要了吧？姨。”
“怎么？不方便呐？是不是家里有女人啊？所以不想带姨去你那。”江美云娇媚地看向远房外甥。
李俊海的心砰砰直跳，埋头说道：“不是，姨，是因为我那里的环境太糟了，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去的地方。”
江美云咯咯娇笑道：“没事，姨不在乎。去年回老家的时候，你妈还让我有时间照顾你来着，只是因为姨前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联系你，其实早该上你那看看了。”
“那……好吧！”李俊海开心地笑道。
“行，待会儿吃完饭，姨先带你去超市给你买点用的吃的啥的，再去你那。”
“不用了吧？姨……”
“你听姨的，甭管了。来，吃饭……”江美云温柔地笑道。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刚才赵建国对我说的那些话。
“安敏婷自打知道你和高艺娜在一起后，就找她弟弟把那小娘们查了个底朝天……”
“你怎么知道这事？”
“有一次安敏婷在家里跟她弟通电话，被我偷听到了。”
“还真是巧了，小娘们的那个金主在深圳这边跟安敏强有生意往来。他听安敏强说了这事后，跟那两姐弟达成了协议，他带小娘们走，并保证不动你一根毫毛。否则，你小子现在就算活着，可能也半身不遂了吧？”
“说起来，你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连那种有钱人的女人也敢碰？如果不是安敏婷救了你，你他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禁心潮澎湃。从我二十八岁起，我的人生就一直任人摆布，先是老家跟我有矛盾的那个校领导，后是赵建国和安敏婷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
而我，一直在这条惨痛的人生之河中挣扎，却怎么也爬不上岸。
我猛的拍了一掌方向盘，骂道：“我操你妈！”
深圳市郊的某个高尔夫球场，安敏婷在一群富贵男女的注视下，身姿优美地挥出了一杆，球应声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飞向远方。
众人纷纷鼓掌。一个男人说道：“大安总这水平，不愧是小安总教出来的。”
另一个男人说道：“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老小还成了老大的师父了？”
安敏婷笑道：“我弟弟本来就是我的师父嘛！”
安敏强也笑道：“我姐除了打高尔夫，其他方面都是我的人生导师。”
众人皆笑，往球飞去的方向走去。这些人都是安敏强在生意场上的朋友，各自带着女秘、小三，只有安敏强带着他的美貌姐姐。
两个落在后面的中年男人窃窃私语。
“这安家的基因可真不得了，你看这对姐弟，一个帅哥、一个美女……对了，我听敏强说他姐刚离婚。王董，你也单身几年了，就不考虑考虑？”
那个王董笑而不语。
“你是不是嫌人家年龄大了是个老女人？我跟你说，这老女人有老女人的味道。再说了，你看看大安总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有几个小姑娘比得上？而且事业还倍儿他妈成功。”
王董叹道：“毕竟是朋友的姐姐，下不去手啊！”
这时，安敏强回头招手道：“干嘛呢？老王、老李，跟上啊！”
某超市的地下车库，江美云和李俊海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购物车里装进宝马三系的后备箱。
李俊海说道：“姨，你买那么多干嘛？我吃得完用得完吗？”
江美云笑道：“吃不完、用不完就慢慢吃、慢慢用，这些东西又放不坏。”
她说着关闭了后备箱，和李俊海一起上了车。
李俊海坐在副驾位上，一边摸着车里的内饰一边兴奋地问道：“姨，你开这么好的车，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啊？”
“姨就在公司里当个部门经理。”江美云笑道。
李俊海竖起大拇指说道：“姨，你真了不起，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江美云娇笑道：“臭小子，跟你姨灌迷魂汤是吧？”
李俊海租的房子在某个城中村里，车沿着狭窄的道路开了一段，再也不能前行。两人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东西，往李俊海的住处走去。
“姨，我来吧！挺沉的。”李俊海向江美云伸手道。
“没事，拎得动。”
“还是我来吧！”李俊海不由分说，从江美云手里接过一包东西，拎在自己已经拎着东西的手中。
江美云打了他一下，笑道：“臭小子，还知道疼姨。”
走过一段坑洼不平、遍地垃圾的小路，来到了几栋破旧的平房跟前，李俊海说道：“姨，我们到了。”
他带着江美云走到其中一个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姨，你随便坐，就是条件太差了，委屈你了。”李俊海笑道。
江美云四处打量，心想条件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跟个狗窝似的，哪是住人的地方？
她说道：“俊海，你这儿都快拆迁了吧？”
“是啊！姨……”李俊海正在倒水，“听说明年就得拆了，到时候又要找地方住。”
“没事，到时候姨帮你找。”
“条件好的房我可租不起。”
“姨补贴你啊！”
“那怎么好意思呢？”李俊海端着一杯开水放到江美云身旁的桌子上，“姨，你喝水，杯子我洗过了，你放心用。”
“跟姨你还客气个啥？”江美云笑道，她站起来脱掉小西装，露出了只穿着吊带连衣包臀短裙的成熟丰满的娇躯。
李俊海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说道：“姨，你很热吗？”
江美云娇笑道：“不是，主要是我第一次来年轻小伙的房间，心里有点小紧张。”
她的姿态、她的话语，无不令李俊海心猿意马。

40、
姨甥俩聊了一会儿，江美云看着床说道：“俊海，你这床单被套可够脏的，几个月都没换过了吧？”
李俊海红着脸说道：“平时忙着做工程，没时间换。”
“那姨帮你换，一会儿帮你洗了。”江美云说着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不用了姨，你歇会儿。”李俊海也赶紧站了起来。
“姨今天既然来了，就得帮你做点什么，否则我姐，也就是你妈该说我不管你了。”江美云一边说，一边开始拆被套，“把你干净的床单被套都拿出来。”
她见李俊海站着没动，盯向他说道：“快点啊！愣着干啥？”
面对她一脸的似嗔还俏，李俊海还能不听她的话吗？
铺床单的时候，江美云脱掉鞋上了床，跪趴在床上整理床单，屁股高高的翘了起来。
只见裙摆之下，那对硕大浑圆的丰臀暴露了出来，那条狭小的蓝色内裤也露了很多出来。
站在她后面的李俊海，顿时呆若木鸡、血脉喷张，那个地方一下就弹了起来。
江美云故意整理了好一会儿，这才翻身半躺在床上，张开两条大白腿，裙内春光再次闯入李俊海的眼帘。
“嗯，还挺舒服的。”
江美云说着，对李俊海笑道：“俊海，你老实跟姨说，你这里来过女人没有？”
李俊海的一张脸胀得通红，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江美云娇笑道：“呵呵呵，瞧你那紧张的样。你一个大小伙子，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呢！”
她瞥了一眼李俊海裤裆那里的小帐篷，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俊海，躺到姨身边来，姨要检查检查，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小伙子？”
李俊海在心里矛盾着，别过去，她是你的姨。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上了床，倚在江美云身边。
江美云轻抚他的脸颊，娇媚地说道：“姨漂亮吗？”
李俊海咽下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江美云轻笑了一下，搂着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她的手落到李俊海的裤裆上，摸了一会儿拉开裤链，手伸了进去。
“姨……”李俊海有些惶恐地说道。
“怎么啦？不喜欢姨吗？嫌弃姨是老女人？”江美云娇声说道。
“不，不是……”
江美云又娇媚地看了他一眼，将那个地方拿了出来，一边撸一边在心里惊叹，真他妈的大啊！我这外甥的本钱还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被女人用过没有？
她这样想着，伏了下去含入口中，一下一下的吞吐。
只一会儿，李俊海呻吟道：“姨，我要出来了。”
江美云吮得更快了，直到李俊海在她嘴里喷薄而出。她吞了下去，又将上面残留的子孙舔舐干净，这才坐起来说道：“你是第一次？”
李俊海难为情地点头。江美云笑道：“难怪这么快！射得还真多。”
她说着下了床，又说道：“你等着，我去漱漱嘴。”
江美云出来后，脱掉了吊带连衣包臀短裙，又解去奶罩褪掉内裤，露出了她那成熟丰满的迷人肉体，对李俊海说道：“你也脱呀！姨都脱光了，你还穿着干嘛？”
李俊海也脱光了衣服，上床抱着江美云胡乱地亲吻抚摸。江美云娇嗔道：“哎呀！跟女人亲热不是这样的……来，我教你。”
她搂着李俊海接吻，分开后说道：“你先亲我的脖子，然后亲乳房，还要吮乳头，两个乳头都要吮……”
李俊海照做了。江美云又叫他往下亲，一边教一边说着鼓励的话，最后让李俊海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先亲亲，再用舌头舔……对，就是这样……上面的小豆豆也要照顾到……嗯，是这样……噢，舒服……”
李俊海埋头耕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道：“姨，我可以进来了吗？”
江美云心想，到底是年轻小伙子，这么快又硬了。她点头说道：“嗯，进来吧！轻点哦！你那个地方太大了……”
“哎呀！臭小子，不是这里啦！那是姨的菊花，你想走姨的后门吗？”
面对李俊海的胡冲乱闯，江美云娇嗔道，伸手握住他的老二往自己那里面塞……
云雨初歇，李俊海抱着江美云说道：“姨，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最近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美云捏着他的脸颊娇声笑道：“我都跟你这样了，就不要再叫我姨了，叫姐姐吧！”
“好，姐，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江美云叹息道：“唉！是我老公的事……”
“你老公怎么啦？”
“他在外面有女人，非得跟我离婚，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你看……”
江美云说着，向李俊海展示今天被赵建国打过的地方。
“妈的，太过分了！”李俊海愤愤地说道，“他怎么能这样？”
江美云忽然哭了起来，“俊海，你姐命苦啊！”
李俊海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又说道：“要不这样，姐，我帮你出气，把他揍了。我有的是力气。”
“不要……”江美云伏在李俊海怀里娇媚地说道，“姐不想你有事，以后再说吧？”
“那……姐，以后你老公要是再敢打你，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出头。”
“好。”江美云笑道，“有你在姐身边，姐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了……”她又说道，“我和你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不能让你爸妈知道了。”
“我明白，姨。”
“又叫姨？”
“姐……”
“嘻嘻……”
傍晚，江美云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上车后驶离城中村。
一路上，她边开车边想，臭小子，一个下午就干了我四次，干得老娘腿都软了。还别说，小家伙虽然经验、技巧差了不少，可够猛，让老娘高潮迭起。话说老娘是不是捡到块宝了？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一定要让这个傻小子离不开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马路边，我靠在奔驰GLC的车头，在一地的烟头中又增加了一个，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安敏婷的号码。
“你在哪呢？我想见你。”
“我跟敏强在XX高尔夫俱乐部，我们刚打完球，准备在这儿吃晚饭，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呗？”
“饭我就不吃了，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你什么时候回市里？”
“说不好，你有急事的话还是来这里找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电话的那一头，安敏婷挂断后，安敏强问道：“谁啊？”
“浩言。”
“我一猜就是他。怎么？你还叫他来这儿吃饭？”
“不然呢？”
“我们跟一帮朋友吃饭，他来不合适吧？”
“你是我弟，你做东，我的朋友来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你嫌丢人，我走好了。”
安敏婷说完作势要走，安敏强赶紧拦住她，“得得得，听你的，行了吧？”
安敏婷哼了一声，“敢不听我的！”
我把车停在了高尔夫俱乐部餐厅门外的停车场以后，又拨通了安敏婷的手机，告诉她我到了。她叫我在这里等，她马上出来。
我下车等了一会儿，看到安敏婷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喊了一声“浩言”，向我小跑过来。
“这是你的车吗？”安敏婷指着我身后的奔驰GLC问道。
我点了点头。她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买车了？什么时候买的？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我说道：“你别问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笑道：“行啊！吃完饭再说，先进去吃饭。”
“我就不进去了……”
“哎呀！今天是敏强做东，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不由分说拉起我就往房子里走，我只好跟上。

41、
进了包间，满屋的男女都看向我。安敏婷笑道：“各位，这是我朋友陈浩言，也是敏强的朋友。你们人太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一会儿慢慢认识。”
众人纷纷向我打招呼，其中几个女的向我身上看来。我知道，我这一身来到这种地方、身处这些人当中，确实太寒碜了，可能还抵不上在坐男士一只袜子的钱，还没有在坐女士的一条内裤贵。
安敏强虽然并不希望我来，但到底是东道主，又碍于他姐的面子，站起来对我说道：“浩言，你挨我姐坐。”
于是我坐到了安敏婷的旁边，安敏强又叫服务生添一副餐具。
看着满桌的菜肴酒水，我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感觉蛮贵的，这一桌少说得好几万吧？可能还不止，因为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有人向我敬酒，我连忙婉拒，说开着车呢！又有人说，这儿有专门的代驾，不碍事。
安敏婷赶紧说道：“算了，他本来就不喝酒，别勉强他了。”
她又给我拈了一块刺身，说道：“浩言，你吃这个，挺好的。”
我说道：“谢谢，我自己来。”
安敏强也对我说道：“浩言，你别拘束，在坐的都是我的朋友。”
我微笑点头，“好，我知道。”
一个中年男人问道：“陈老弟，在哪高就啊？”
此人就是那个王董，他见安敏婷对我如此照顾和体贴，所以有此一问。
我笑道：“谈不上高就……”
安敏婷抢先说道：“他是画家。”
王董笑道：“难怪有艺术气质。”
另一人来了兴趣，说道：“哦，我正好认识几位画家，想必陈兄应该认识，毕竟你们是一个圈子里的……”
他说出了几位广东省知名画家的名字。我说道：“我当然认识……”
众人都看向我。我继续说道：“因为他们都很有名，不过他们并不认识我。”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我又说道：“是这样的，可能敏婷刚才没有说清楚。其实我还称不上画家，就是个画画的。我读了几年美院，当过几年中学美术老师，现在画些画放到画廊寄卖，仅此而已。”
气氛更加尴尬。有人打圆场笑道：“陈兄过谦了、过谦了……”
我感觉到在坐的有几位女士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也难怪，她们都是混迹于有钱人圈子的拜金女，尽管她们自己可能并不算太富有，甚至可能还出身贫寒，可她们对贫穷的鄙夷，却甚于任何人。当然不屑于跟我这个前中学美术教师坐在一起吃饭。
于是关于我的话题就此打住，众人继续谈笑风生。谈的话题都是远离我生活的东西，什么对冲啊、拆借啊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安敏婷虽然不时和我聊几句，可她又要跟别人寒暄，特别是跟那几个女人，所以不太能顾及到我。
我真不明白她干嘛要叫我来吃这顿饭，听他们说一些高高在上的话题？让我觉得自己是这间房子里唯一多余的人。
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悄悄对安敏婷说道：“我还是先走了。”
她说道：“再坐会儿吧？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算了，改天跟你聊。”
我说着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在众人的注视和假意挽留的声音中，我又对安敏强说道：“敏强，我先走了。”
他也无意挽留我，说道：“那你开车慢点。”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包间外面走，安敏婷起身说道：“我送送他。”
出了这栋房子，我快步向我的车走去，安敏婷在我身后喊着“浩言”追了上来。
她拽住我的胳膊埋怨道：“你干什么呀？走那么快。”
我转过身劈头说道：“你叫我来干嘛？就为了向我展示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吗？”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那你干嘛非要叫我进去？”我指着房子的方向喊道。
“你大老远的来，我们正在吃饭，叫你一起吃顿饭怎么啦？”
“可是我并不想吃这顿饭啊？尤其是跟你们这些人一起吃。”我摊开双手对她说道。
安敏婷盯着我，“你们这些人？在你眼里，我也是你们这些人当中的一员吗？”
我无话可说，看向别处。她盯着我继续说道：“浩言，如果我拉你吃这顿饭，损伤了你的自尊心，我向你道歉。”
她一语中的，说中了我的痛处。我一下有点恼羞成怒，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她，只好一挥手说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走了。”
转身往车旁走。她说道：“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今天不想说了，改天吧！”
“这车是谁的？”
“跟你没关系。”
她追上来一把拽住我，“如果我今天一定要问呢？”
我迎着她的目光说道：“是高艺娜委托别人过户给我的。”
安敏婷双手抄在怀里，冷哼了一声，“都嫁人了还给情人留个念想，什么人呐？”
我一下就火了，“难道不是你逼她嫁人的吗？”
她吃惊地看着我，我就把今天下午赵建国给我说的大多数话，都跟她说了。
我质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江美云介绍给我，后来又干涉我和高艺娜的事？”
她说道：“当初我把江美云介绍给你，是因为她是我的闺蜜，只是那时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至于高艺娜，我也是为你好，她不是你应该碰的女人。”
“是不是我应该碰的女人，那不是我自己的事吗？你为什么要横加干涉？”
我缓了一下，盯着安敏婷说道：“请你不要再摆布我的生活，甚至控制我的人生。”
“我摆布你的生活，我控制你的人生？”她盯着我，“陈浩言，你真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得可以。”
“算了，我真的不想跟你说了，我走了。”我举起双手摇头说道，转身拉开了车门。
“陈浩言……”她叫住了我，“你真的不明白一件事吗？”
我转身面对她。她盯着我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十年前我就爱上你了，我爱了你十年，你就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我连声冷笑，看了一眼别处，扭头盯向她，“你爱的是我吗？你爱的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我指着某个方向继续说道：“你真正爱的是当年甩了你远赴地球另一边的那个老男人吧？”
“你混蛋！”她打了我一个耳光，泪水滚落下来。
我喘了一下，说道：“安敏婷，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请你远离我的生活。”
她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指着我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以后我和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抹了一下眼泪，抽泣了一下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点了点头，“最好如此。”
说完上了车。我瞥到她的那双泪眼，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
直到我驾车驶离，仍从后视镜中看到，她伫立在夜色中目送我，伸手抹泪。
我想，赵建国说的那句话是对的，她仅仅是把我当做了那个老男人的替代品。否则，我想不出像她这样一个贵妇般的女人，有什么理由看上我这个穷书生。
而这一点，让我只想远离她。

42、
江美云被赵建国耍了以后，死活不跟我离。本来我可以利用安敏婷录的那段音上诉到法院，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真到了那一步，就太伤她的面子了。
就这样，我和她一直处于分居状态。期间她也来找过我两次，要求跟我和好，但都被我拒绝。
全国美术展将于十二月中旬在深圳举行，画廊老板张总希望我能投稿参展。
我原本兴趣不大，过去的这几年我也参加过几次类似的美术展，但都名落孙山，甚至连初选都没有通过，也就对此心灰意冷。
但这次在张总的鼓励下，我决定还是试一试。考虑作品创意的时候，我在苦思冥想中，猛然想到了以前给赵冰洁画的那张取名《沙发上的少女》的素描，一下来了灵感。
于是我用了几天工夫，把当初的这幅素描画成了油画，依然取名《沙发上的少女》，拍成照片连同我的报名资料发到了组委会的邮箱中。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到十二月初，我收到了组委会初选通过的通知，当时心里小小地兴奋了一把。那时我还没有想到，我的这幅作品将为我迎来人生的拐点。
这段时间，我老婆江美云跟她的表外甥李俊海打得火热，犹如干柴烈火一般。
某天下午，江美云又把李俊海约了出来，给他从头到尾买了几身，还带他去做了个发型。
看着镜中标致的小伙，江美云拍手赞道：“哇！好帅的帅哥。”
李俊海颇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在心里对江美云充满了感激和爱恋。
他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打工，受苦受累不说，还常常遭遇白眼和歧视，可以说尝尽了生活的艰辛。
如今有这样一个充满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对他这么好，还让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怎不叫他对自己的这个表姨妈感激涕零，同时又对她深深地迷恋？
做完发型，两人又在外面吃了一顿自助餐，这才驱车回李俊海的租赁屋。
“姐，你给我买这么多这么好的衣服鞋子，我一个做工程的，怎么穿啊？”路上，李俊海坐在副驾位上说道。
江美云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又没叫你做工程的时候穿，平常穿呗！”
此时天已黑尽，正在驶经一个僻静之处，江美云突然把车停了下来，对李俊海说道：“俊海，我们在这儿做一次吧？”
李俊海红着脸，左右看了看，嗫嚅道：“在这儿啊？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江美云笑道：“这儿哪有人？没事，姐想在这儿做。”
“好、好吧！”李俊海只好答应了。
于是两人下车，江美云坐到了副驾位上，将座椅退到了最后面，又将椅背倒下去，从裙摆里褪下内裤，又叫李俊海上车关上了门。
姨甥俩车震起来，宝马三系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晃不止。做了好一阵，李俊海说道：“姨，我想射了……”
“怎么又叫姨？叫姐啦！”江美云呻吟着说道。
“姐，可不可以射到你那里面？”李俊海又问道。
“嗯，射吧！安全期啦！”江美云意乱情迷地说道。
车震完以后，两人回到李俊海的住处又是梅开二度。
做完第一次时，江美云搂着李俊海说道：“俊海，你好厉害，把姨干得爽死了。”
“姐，你不是不让我叫你姨吗？怎么你自己这样说呢？”李俊海笑道。
“嗨！给忘了……”江美云也笑道。
“对了，俊海，你爱不爱姐？”
“嗯，姐，我好爱你。”
江美云咯咯娇笑，说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姐的？”
李俊海嗫嚅道：“从……从那天，我在……在那个小区遇到你的时候，就、就喜欢你了，我觉得你、你当时好漂亮。”
“臭小子……”江美云打了他一下，娇嗔道，“姐只有那天漂亮吗？”
“不是啦！”李俊海抱着江美云笑道，“姐哪天都漂亮。”
江美云叹道：“唉，你哄姐开心的吧？姐这样一个老女人，比你大了十几岁，你怎么可能爱上姐？”
李俊海连忙说道：“真的，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爱你。”
“知道啦！”江美云在李俊海的怀中娇媚地看着他，吻向他的嘴唇。
两人一番热吻，江美云握住李俊海那里一边套弄，一边说道：“你这儿的条件太差了，姐帮你租一套好点的房子吧？”
“不要啦！姐，我不想让你再为我破费。”李俊海说着话，他那里在江美云的手中又开始勃起。
“姐这样做，一方面是想让你住得好一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因为我不想老是在这种鬼地方跟你打炮。”江美云说着，伏下去含入口中吞吐起来。
李俊海顿时飘飘欲仙，喃喃地说道：“姐，谢谢你！”
江美云吮了一会儿，抬起头娇笑道：“别光嘴里说谢，姐需要的是你的实际行动。”
“知道啦！姐。”李俊海笑道，翻身把江美云压在下面直捣黄龙。
“哎呀！俊海，姐不是这个意思啦！”
“哦，姐，那我就停下来好了。”
“你敢！”
全国美术展如期举行，《沙发上的少女》一炮而红，被评为一等奖。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来重在参与，能不能得奖倒不苛求，如果能得个小奖什么的当然最好不过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真是让我高兴坏了。
这次美术展让我声名鹊起，张总趁热打铁，在新的一年刚来到时为我举办了个人画展。
画展的效果相当不错，张总请来了不少美术界的名流和媒体，画展当天就成交了不少作品。
经过这两件事，我再次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至此，我终于可以对别人堂堂正正地宣称，我是一个画家，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不得不自谦我只是一个画画的。
我想到了安敏婷，如果不是她把张总介绍给我，让我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也许我就不会有今天了吧？
自从上次在高尔夫俱乐部跟安敏婷吵了一架后，我和她已有一个半月没有见面了，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
此刻，我想到了她对我种种的好。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有颜有钱的极品熟女，她又对我一往情深，我的内心绝非波澜不惊。但我对于她把我当做那个老男人的替代品，始终难以释怀。
二零一九年一月上旬，赵冰洁如愿通过了广州美术学院的专业课考试，等到六月份的高考过了分数线，就将被正式录取。
打这以后，赵冰洁的任务就是全力以赴备战高考了，而我和她的师生关系也就告一段落。已习惯了每周六下午和每周日上午跟小丫头呆在一起的我，一时竟有些失落和寂寞。
这天晚上，我和张总跟几个美术界的同行一起吃饭。本来饭后要去夜总会玩玩，可张总已醉得不行，我只好打车送他回家。
路上，张总拍着我的大腿醉醺醺地说道：“浩言呐！你是我画廊的签约画家，也算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你能有今天，我真的替你高兴啊！”
我由衷地说道：“张总，这都是因为您的提携，您是我的贵人。”
张总对着我摇了摇手，“不、不，我不是你的贵人，你的贵人另有其人。”
我笑道：“张总，您就别推辞了……”
他打断我说道：“我真不是推辞，你的贵人是安敏婷。”
此言一出，我大吃一惊。只听张总继续说道：“之前我帮你卖出去的那些画，半数以上都是安总给买走的。还有这次的画展，实际上也是她帮你办的。这个女人呐！对你可是真好，你小子不知道上辈子修的哪门子福报……”
张总说着，没有了声音。我正待追问下去，他已呼呼大睡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