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妻子和女儿（43—47）

43、
我不知道张总的家住在哪里，又叫不醒他，只好带他去宾馆开了个房间，陪了他一夜。
次日早上醒来，张总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说昨晚你喝断片了，没办法送你回家，只好来了这儿。
张总拍着脑袋说道：“唉！居然喝成了这样，给你添麻烦了，老弟……”
我笑道：“没事，张总，但我有件事想问您。”
于是我就把昨晚他喝醉后跟我说的那些话，都给他说了，问道：“张总，我想知道，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张总长叹了一声，一拍大腿说道：“喝酒真是误事啊！之前安总一再嘱咐我，千万帮她保守秘密，没想到酒后吐真言……”
他又叹了一口气，“得，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了。其实这事我早想告诉你，真不想背这口好人的锅。”
“浩言，你听我说，实际上从一开始，整件事就是安总操作的，包括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你卖出的那些画，确实有很多都是被她买走了，参加美术展也是她要我鼓励你的，还有这次的画展，从跑场馆、定场馆以及所有的费用，也全都是安总一手包办的……”
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张总又说道：“浩言呐！我不知道你跟安总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方便问。可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你真的是很痴情，我觉得你不应该辜负了她。”
那天和张总一分开，我就拨通了安敏婷的手机，问她在哪？我要见她。她说正在广州验收新的培训点的装修，晚上回深圳，约我在她的办公室见面。
当晚，我来到了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整个培训中心除了我俩，空无一人。
安敏婷的办公室里，她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到我面前，微笑道：“浩言，祝贺你，虽然迟了几天，但我还是要祝贺你。”
我没有接，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微微一笑，“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庆功酒，你不喝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我大声说道。
她看了我一会儿，放下酒杯说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我冷声说道：“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是张总告诉我的，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我帮了你，你却这样对我，你觉得公平吗？”
“可我从来没有请过你帮我，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你与其说是在帮我，不如说是在摆布我。”
“但结果呢？结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是，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我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这个结果，因为这让我感觉自己是在依靠女人。”
“浩言，你并不是在依靠我，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社会认识到你的才华。难道你的一等奖，也是我摆布出来的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安敏婷缓了一下，说道：“浩言，你是不是自尊心太强了？”
我冷冷地说道：“总之，请你以后不要再过问、再干涉我的事了，我已经受够你了，OK？”
安敏婷一下就火了，大声喊道：“陈浩言，你他妈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蛋。”
她这样一个优雅的女人，居然爆粗口，可见被我气得不轻。
我冷笑道：“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混蛋，你为什么不离我这个混蛋远一点呢？越远越好。”
我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她在我身后喊道：“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当我转过来时，她已是泪流满面，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的爱呢？”
我盯着她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在她婆娑的泪眼的盯视下，我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被你当作另一个人来爱，明白了吗？”
泪水从她的脸上滚滚而落，盯了我一会儿，哽咽着说道：“告诉你，陈浩言，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别人来爱，从来就没有当你是替代品，我从头至尾爱的，都是你陈浩言。”
她抹了一下泪水，又说道：“我承认，从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跟那个人挺像的，才吸引了我，但仅此而已。你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人，你只是你陈浩言，而不是任何人的化身。”
我也盯了她一会儿，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她盯着我，泪水再次滚落。
我埋头叹了一口气，看向她说道：“想听一个故事吗？”
在她的注视下，我缓缓说道：“在中世纪的欧洲，有一天，有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离开家，去别的地方借钱。他匆匆而行，路过一口水井的时候，他在那里喝水歇脚……”
“他太累了，靠在水井边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马蹄声把他惊醒。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贵妇从马车上下来，她是那么的雍容华贵，那么的美，男人一下子就被她迷住了。”
“美丽的贵妇对男人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问他，外乡人，你要去哪？他懵懵懂懂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
“那好，你就跟我走吧？贵妇向男人伸出了手。就这样，男人跟着贵妇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堡，并住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那里有吃不完的美酒佳肴，有穿不尽的锦衣华服，还有年轻漂亮的女佣们伺候着。”
“更重要的，是贵妇对男人无尽的柔情蜜意，他们每日白天唱歌跳舞，夜晚温柔缠绵，男人快活得不得了，同时感叹上帝对自己的眷顾。”
“可是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城堡不见了，宫殿不见了，美酒佳肴、锦衣华服和女佣们也都不见了，美丽多情的贵妇也不见了。他怕极了，大喊大叫起来……”
“这次他是真的醒了，发现自己仍然靠在水井边，从来就没有什么贵妇来过。他一想到家里的老婆还等着他借钱回去，给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喂食，给另一个生病的孩子看病，心里就万念俱灰。他长叹一声，起身一头扎进了水井里……”
我抬头看向安敏婷，说道：“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在我的梦中来到了我身边，可梦醒之后呢？”
“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不想成为那个男人，或者说，我本来就是那个男人，可我不想跟他一样的下场。”
她流泪摇头，喃喃地说道：“不，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浩言，你听我说……”
我埋着头摇了摇手，又抬头看向她，“别再说了。我只想求你，我们……”
她依然对着我不住地摇头，泪流不止，可我还是说了出来，“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
她盯着我，忽然说道：“陈浩言，你给我滚出去……”
她指着门的方向，哭着喊道：“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一个酒杯从我的耳旁飞过，落到了地毯上。我略一驻足，继续迈步，直到走出安敏婷的办公室，走出艺术培训中心。
在电梯间等了会儿，电梯门打开，有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一身送外卖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和安敏婷之间的纠葛，对这个男人视若无睹，走进电梯摁下了地下车库那一层的按键。
当我来到车库时，猛然想起，那一层全部属于艺术培训中心，刚才那个男人这么晚了去那里是给安敏婷送外卖？
这时我又想到，前段时间发生在某座大厦的深夜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至今没有被抓到，做案时也是假扮外卖小哥。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跑向电梯，连按了几下上楼健，可越是着急，电梯下来得越慢。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打开，我心急如焚地跨进去，摁下了艺术培训中心那一层的按键。
到达后，我冲到玻璃门外，急切地按下门禁机上的呼叫铃，可门没有打开，也没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一下我更急了，一边按一边拍打玻璃门，还大声呼叫，“敏婷，敏婷，安敏婷……”
可没有任何回应，门依然没有开。我拿出手机拨打安敏婷的号码，电话虽然拨通了，却没有接听。
一个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那个男人已经进去了，安敏婷已遭不测，而那个男人正躲在里面？又或许，安敏婷已被那个男人控制住，无法回应我。
我越想越害怕，又按了一会儿呼叫铃，并再次拨打安敏婷的手机，一切依然如故。我决定下楼找保安，查看监控录像，再作打算。
当我乘电梯下楼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安敏婷打来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哪？干嘛呢？”电话一接通，我就大声吼道。
“我、我，刚刚在洗澡，没法接电话，也没法给你开门。”安敏婷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嗫嚅道。
“我马上回来。”我说道，挂断了电话。
这时，我发现自己由于刚才的惊吓，腿都有些软了。

44、
重新回到安敏婷的办公室，她已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短浴袍，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确实像刚洗过澡的样子。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你怎么啦？浩言。”她在我怀里问道。
我双手搁在她的肩上，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个送外卖的来过？”
“是啊！他搞错了楼层，弄清楚后就走了。”安敏婷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到底怎么了嘛？”
我这才彻底放心，把手从她的肩上放下来，给她说了前不久歹徒冒充外卖小哥入室抢劫杀人的事。
她噗嗤一下笑了，“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没事就好，你早点休息。”
我说完转身欲走，她从身后叫住了我，“浩言……”
我驻足，但并未转身。她说道：“你很紧张我吗？”
“你是我朋友，我当然紧张你。”我说着，正待迈步，却被她拽住了。
当我刚一转身，她一下就搂住了我的脖颈，向我吻来。那一瞬，我在心里给自己设置的所有窠臼，顷刻间土崩瓦解，和她深深地吻在一起。
我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她也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和我吻得缠绵悱恻、天旋地转。
分开时，我脱口而出，“我爱你！”
是的，我爱她。从刚才担心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其实我早就爱上她了。但出于自尊心，准确地说是一种自卑，让我不愿承认这一点，以至于强迫自己老是回避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
此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去他妈的阶级之分，去他妈的贫富差距，就算真的只是一个梦，我也要沉浸其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笑了，深情地凝视着我，轻声说道：“我也爱你。”
再次吻了上来。我们又一次热吻在一起，然后我把她横抱起来，往办公室里侧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床上，我和安敏婷赤裸相拥，激吻、爱抚。我轮流吮吸了她的两粒乳头，嘴唇逐渐向下，来到了两条美腿之间。
“浩言，不要……”她娇羞地说道。
我想起赵建国说过，她以前从不让他亲她的这里。我微微一笑，分开那两条美腿，将嘴唇落了下去……
当我伏在她身上用力时，她在我的耳畔喃喃说道：“浩言，我爱你，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我应道。
我们相互倾诉爱意，热吻不止。我下面动得更快了，直到把她送到高潮。
“陈浩言，你就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安敏婷依偎在我怀里，流着泪捶打我。
我抱着她说道：“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
她抹了一下眼泪，笑道：“还好，你没有傻到无药可救。”
我们相视一笑。她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故事的结局其实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妻子，而那个贵妇也没有离开他，他们一直幸福地生活在城堡中。只是，并没有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佣，你别想得太美。”
我们再次相视而笑。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我们的事，暂时还是别让你家里人知道吧？尤其是别让你弟知道。毕竟我和江美云还没离婚，而你和赵建国也才离了两个月。”
“嗯……”她点头应道，又调皮地笑道，“不过我不会把你雪藏很久的。”
我对她说道：“我会尽快跟江美云离的，你放心。”
“嗯，好。”她笑道，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那晚，我们又做了一次，这才相拥而眠。
早晨七点，我就被安敏婷叫醒了。我睡眼惺忪地问道：“干嘛？”
她笑道：“你去洗个澡，赶紧走啦！”
我说道：“这么早就赶我走？”
“我们这儿八点半上班，一会儿人都来了，看见你和我在这里，猜到我们一起过夜的话，多难为情啊！”
“行吧！”我笑道，抱住了她，“做一次再走呗？”
“讨厌啦！赶紧洗澡去。”她一边娇羞地笑着，一边推我。
“那就一起洗。”我不由分说，把她横抱在怀里，在她的咯咯娇笑中进了浴室……
我又一次向江美云提出离婚，并用安敏婷的那段录音威胁她，她毕竟是女人，只好同意了。
我把那套大点的房子留给了她，我俩的大部分存款和车子也都归她，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天办完手续从民政局出来，江美云幽恨地说道：“陈浩言，我不会让你和安敏婷好过的，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唏嘘，我和她十二年的感情，十一年的夫妻，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回到我的住处，安敏婷正在那里等我，她对我微笑道：“办完了？”
“嗯，办完了。”
我们相视微笑，拥吻在一起，然后上床做爱。
我射了后，搂着她说道：“我这里太小，条件差，委屈你了。”
安敏婷的父母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住在深圳，帮着女儿照顾宝儿，赵冰洁放寒假后，也来到了深圳。
所以她的那套别墅我们是不能去的，再说我也不愿意去那里，我们又不愿去酒店开房，于是我的这套小房子，这段时间就成了我们的安乐窝。
她依偎在我怀里说道：“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无论在哪，城堡也好，斗室也好，我都觉得好幸福。”
我动情地说道：“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们躺在床上聊了会儿，起来做饭。我说，“你歇着，我来就好。”
安敏婷却说道：“相比让你照顾我，我还是更乐于照顾你。”
她做了两菜一汤，看上去蛮精致的，味道也不错。我笑道：“想不到你一个高干子女，还是个女强人，居然这么会做饭。”
她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是个女人，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宝儿也是我带大的。”
吃完饭又呆了一会儿，我送安敏婷回家。车开到她家别墅的附近，我们道别后，却又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起。
热吻的间隙中，她笑道：“真的好不想跟你分开。”
我说道：“我也是。”
正当我们如胶似漆之时，我们都没有想到，赵冰洁正在车头前，通过前挡风玻璃怔怔地看着温柔缠绵的我们。
那晚她和两个家也住在深圳的女同学在外面吃饭、看电影。完了后打车回到小区，她没有让出租车开进来，而是从小区门口步行回家。
快到家时，她看见有一辆车停在别墅附近，本来没有多想，路过车头时不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在路灯的照耀下，正好看到我搂着她妈妈接吻，一下给呆住了。
我回到家画了会儿画，接到安敏婷打来的电话。
“浩言，冰洁跟你联系过吗？”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没有啊！怎么啦？”我问道。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急死人了。”
“兴许是没电了吧？她说过今晚上哪去吗？”
“说是跟两个同学看电影去了……”
“她会不会去了她爸爸那里？”
“没有，我打电话问过赵建国了，没在他那儿，也没跟他联系过。”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开车出去找她。”
“这么大的深圳市，又这么晚了，你上哪找去？等于是大海捞针。算了，等着吧！如果她有跟你联系，你马上通知我。”
“行，没问题。”
跟安敏婷通完话以后，我在心里寻思，小丫头上哪去了呢？
我一直觉得，她本来就有点忧郁，自打她爸妈的事闹出来以后，就更忧郁了。今晚她失联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正胡思乱想、惴惴不安着，门铃响了起来。我挺纳闷的，这里除了江美云、安敏婷，不会再有别的人来找我，而安敏婷刚跟我通过话，肯定不会是她。至于江美云，我今天才跟她把婚离了，她就算想找我闹，也不会这么快。
我猛然一想，难道是她？走过去从猫眼往外一看，果不其然，只见赵冰洁正站在门外。

45、
“冰洁？”打开门以后，我惊讶地问道，并把赵冰洁让进了屋里。
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的修身连衣及膝短裙，身上斜挎着一个小包，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高挑、婀娜。
来到客厅兼画室，我又问道：“冰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你妈妈很担心你。”
“为什么是我妈妈？”小丫头看着我问道。
我莫名其妙地笑道：“因为她是你妈妈啊！不该担心你吗？”
“我是说，为什么你的女人是我妈妈？”她盯着我，目光中满含幽怨。
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冰洁，你怎么啦？”
“我都看到了，今晚你和妈妈，在车上亲热……”
我暗道不妙，我那时正搂着安敏婷接吻，还摸她的胸，难道都被小丫头看到了？
“冰、冰洁，这个……”我欲言又止，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小丫头解释这件事情。
“你爱她吗？”赵冰洁盯着我的眼中，已溢满了泪水。
我决定对她如实相告，点头说道：“嗯，是的。”
“那我呢？”她流下了眼泪。
我的心一下乱了。一直以来，我都能感觉到她喜欢我，无论这种喜欢中参杂了多少学生对老师的崇拜、孤寂少女对关心她的成熟男性的依赖，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有这样一个容貌和身材都很出众的少女喜欢自己，绝对是一件美得不要不要的事。
可此时我却感到彷徨和不安，她毕竟是安敏婷的女儿，那个正和我相爱的女人的女儿。和母女俩都发生感情纠葛，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情形。
“冰洁……”我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也是我作为叔叔很喜欢的朋友的女儿……”
“仅此而已吗？”赵冰洁打断了我，用那双泪眼盯着我。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呵呵”冷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别处，盯着我说道：“可你那天吻了我、摸了我，而且还……”
她顿了顿，依然盯着我，“亲了我那里。”
我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你现在却跟我说，我只是你最喜欢的学生，是你喜欢的朋友的女儿，是这样的吗？”
那天下午在这里，就在我们现在站立的旁边的沙发上，我确实对她做了这样的事，因为那时我一心想着报复赵建国，把她当做了泄愤的工具。
但有一点我不能不承认，我一直被她吸引着，只是一直在逃避这件事情而已。
“冰洁，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抬起双手比划着说道。
我记得那天下午之后，我和她之间已经把这件事沉淀下来了，没想到她今天旧事重提。
“我当时以为你是……”我差点在小丫头跟前说漏了嘴，立即纠正道，“我当时因为你爸爸的缘故，想报复到你身上……”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面对这样一个青纯漂亮的少女，我心中的那些成年男人的龌蹉想法，真是让自己羞愧难当。
“真的很对不起。”我最后说道。
赵冰洁看了我一会儿，又抹了下眼泪，哽咽道：“原来是这样……”
“还有……”她继续说道，“你和我妈妈在一起多久了？你是因为我爸爸和江阿姨的事，所以和她在一起的吗？你们大人是不是都这么脏？”
她说着又流下了眼泪。我说道：“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你妈妈，是在她跟你爸爸离婚后，才开始的。”
我想了想，又说道：“另外，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激。可是冰洁，你想过没有，你对我，更多的是学生对老师的崇敬，晚辈对长辈的依赖，而不是你认为的……爱。可能我在跟你相处的过程中，也让你产生了一些误解……”
“我爱你！”她突然打断了我，“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别的，就是爱你。”
我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她流泪说道：“你教我画画，教得那么用心，你给我讲美术史，听得我入迷，你呵护我，逗我开心，看到有人纠缠我就上来保护我。还有，在我看来，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难道这些，都不能成为我爱上你的理由吗？”
她用手背擦拭源源不断流下来的眼泪，“你那么容易就让我爱上了你，让我第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却跟我说这些都是我的错觉，还说你让我误解了你……”
她哽咽了一下，“陈浩言，你是一个混蛋吗？”
那双泪眼深深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她的哀怨让我不忍，叫住了她，“冰洁，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她转过身来，“这些天，你和我妈妈，都是在这里约会的吗？”
我低着头，无言以对。她又指着卧室里的床说道：“你就是在那张床上，跟我妈妈做爱的吗？”
我一怔，抬头看向她，“冰洁，别这样说。”
“好，你不是要弥补我吗？”她再度哽咽，说道：“我要你也在这张床上，跟我做爱。”
我大吃一惊，怔怔地说道：“冰、冰洁，这、这不行，我做不到。”
“那我就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事，全都告诉我妈妈。”小丫头有些发狠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我依然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真是怕她这样做。如果让安敏婷知道了这些，我们的关系将变成什么样？我不难想象到她抓狂的样子。
“行，你就等着吧！”赵冰洁说着，又一次转身往外走。
“就这一次。”我在她身后说道，无可奈何，而又惶恐不安。
她又一次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嗯，就这一次。”
我们在床上赤裸相拥，她一边跟我接吻，一边说道：“浩言，我爱你，今生我们不能在一起，就让我把处女的贞操给你。”
在这样的时刻，她不再叫我陈叔叔，而是对我直呼其名，像她母亲那样。我无言以对，默默地亲吻她、爱抚她。
当我进入赵冰洁的体内时，她皱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在我耳畔喊道：“好痛！”
我说道：“冰洁，要不就算了吧？”
“不要，你轻点就好了。”她依然皱着眉头说道。
我轻轻地动了起来，她越发地痛苦，啊啊地叫了好几声，抱着我脖颈的双手，也把指甲嵌入了我的肌肤。
我知道，她那深处完好了十七年的处女膜，被我突破了。
在这之后，随着我的轻抽浅送，她不再感到疼痛，而是渐入佳境，开始婉转娇吟起来。
我加快了动作，她的呻吟声也更加急促。考虑到她初经人事，而且她那里面确实够紧，让我难以持久，我比平时更快地射了出来，当然是射到了套子里。
起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那个地方，以及垫在她身下的浴巾之上，一片殷红。
我在心里责怪自己，你干了些什么啊？并深感对不起安敏婷。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安敏婷打来的电话。
我对赵冰洁说道：“你去洗洗，我接下你妈妈的电话。”
她出了卧室。我按下接听键说道：“敏婷……”
“浩言，你有冰洁的消息了吗？”安敏婷的声音更显焦急。
“我正要跟你说呢！她现在在我这儿。”我说着，看向浴室的方向，里面已响起了淋浴声。
“哦，谢天谢地……”安敏婷松了一口大气，“对了，她怎么去你那儿了呢？”
“是这样的……”我把刚才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她今晚不是跟同学看电影吗？离我这儿挺近的，看完电影后就来我这儿取那幅《沙发上的少女》的底稿，毕竟是画的她嘛！她手机没电了，刚到我这儿。”
“嗨！这孩子，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安敏婷笑道。
听着她的话，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又说道：“浩言，现在挺晚的了……”
我笑道：“嗯，我明白，一会儿我送她回家。”
“那就好，给你添麻烦了。”安敏婷笑道。
“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对啊！我干嘛跟你客气？一会儿见，呵呵……”
赵冰洁回到卧室穿衣服时，我把刚才跟她母亲说的话告诉了她，嘱咐她别穿帮了。然后我跟她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绝对不可以有下次。她同意了。
送赵冰洁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一边开车一边思绪万千。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跟一对母女都上过了床，而且妈妈还是和我相爱的女人。一想到这个，我就想大嘴巴抽自己。
我偷偷地看了赵冰洁一眼，猛然发现，我刚才虽然是被她胁迫的，却依然很享受她的少女娇躯，以及给一个处女开苞的快感。
我的心里，惶恐不已。

46、
开到别墅门外，安敏婷已等在那里，看到夜色中的她，我就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下了车，安敏婷向我们迎来，她一只手放在赵冰洁的肩上，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蛋，说道：“冰洁，你可把妈妈急死了，外公外婆刚才也急得够呛。”
“对不起，妈妈。”赵冰洁嗫嚅道，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的这句对不起，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害得妈妈担心了，更多的是因为刚才和我做的事。
“没事了，以后不许这样了。”安敏婷爱怜地说道，“你先进去，我跟你陈叔叔说几句话。”
“嗯……”赵冰洁点头应道，又对我说道：“陈叔叔再见。”
“嗯，冰洁再见，早点休息。”我笑道。
赵冰洁进屋后，安敏婷来到我跟前，温柔地笑道：“谢谢你了，浩言。”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道。
她微微一笑，柔柔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和感情，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我还是想说……”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有你在我身边，在我们母女的身边，真好。”
我笑了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说……”安敏婷轻叹道，“冰洁还真是依赖你呢！她对赵建国都没有这样过。”
她看着我的目光，令我心虚得心砰砰直跳。我知道她是话中有话，不敢正视她，说道：“我也会当她是自己的女儿。”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在心里骂自己是王八蛋，有你这样对女儿的吗？
“那就好。”安敏婷笑道，“你回去吧？很晚了。”
“行，你也早点休息。”我说着，准备转身上车。
“你就这么走了吗？”她看着我笑道，略有些娇嗔，目光在黯淡的光线下柔情款款。
“怎么啦？”我笑问道。
她看了一眼别墅，又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依然微笑着。
我笑了笑，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娇嗔道：“敷衍了事。”
说着抱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我也搂着她跟她唇舌交缠。
分开后，她对我娇羞地笑道：“这下你可以走了。”
“好。”我笑道，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
我降下车窗说道：“你进去吧！早点睡。”
“嗯，你小心开车，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她对我轻轻地挥手，说道。
我们的这几幕，被站在楼上窗户边的赵冰洁给看到了，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回去的路上，我仍然羞愧难当，因为那对母女。我没想到在和赵冰洁长期的相处以及对她的呵护备至中，也让小丫头爱上了我，和她妈妈一样爱上了我。
想到这个，我不仅没有暗自得意，相反，被惶恐不安的心情所笼罩。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绝对不能跟母女俩都陷入情感纠葛，绝对绝对不能再对不起安敏婷了。
两天后，安敏婷给我打电话说，赵冰洁问过我和她之间的事了，而她也向赵冰洁作了坦白。
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不安，问道：“那冰洁怎么说？”
“没想到这孩子蛮懂事的，她说祝福我们。”安敏婷在电话那头笑道。
我当时想，不管赵冰洁说这话时是怎样的心情，她的祝福应该是真心的。毕竟她爱自己的妈妈，希望她得到幸福。而我和她之间，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吧？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如释重负。
春节即将来临，我姐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个春节回不回老家？还说她很想我。
之前的几个春节，我都是跟江美云在广州她娘家度过的，心想这个春节，我该陪陪我姐了。
自打父母都去世后，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她对我特别好。过去的这几年中，她考虑到我的落魄以及在经济上被江美云管得紧，用辛苦开店的钱不仅养育我外甥，还常常补贴我。一想到她那么辛苦，我就愧对她。
我曾对自己发誓，如果哪天我发达了，一定要让我姐享清福，不再让她受苦受累。现在我的条件好了起来，这个春节一定好好陪她。
我对我姐说，我肯定回。她听了后很开心，又问我，美云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只好告诉她，我前不久已经跟江美云离婚了。我姐蛮吃惊的，问我为什么？我如实相告，江美云在外面有男人，所以就离了。
我姐叹息道：“没事，浩言，一切往前看，等过段时间，再找个合适的女人重新过日子。”
我很想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了，是一个特别优秀、对我也特别好的女人。但我知道，暂时还不能说，因为对于我姐来说，安敏婷这样的女人，绝非适合我的女人，况且她以前还是我哥们的老婆，我们这两对前夫妻又是才离没多久，恐怕我姐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得慢慢来。
“嗯，我知道，姐。”我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姐呵呵笑道：“那行，我和子非在家等你。”
子非就是我外甥，大名马子非，二十岁了，刚上大三。他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取自《庄子》中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爸是个混蛋，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打人，打老婆打孩子，还在外面乱搞女人，正如张楚在《姐姐》中所唱的——我的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可以说跟江美云父亲的过去很相似。
我以前还因为他欺负我姐揍过他。马子非上初中那会儿，我姐就跟那厮离了。离了也好，反正那厮也从不管孩子，全靠我姐一人。
每次一想到我姐，我就心酸得不行。
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放假前的那天晚上，在某大酒店包下了一个大会议厅，举办迎新春舞会。
安敏婷邀请我参加，还说安敏强和他女朋友李晶也要去。我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可安敏婷说，每个人都有舞伴，你好意思让我这个老板在员工们面前单着吗？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却之不恭。为此，她专门带我去阿玛尼的专卖店给我买了一身，让我在舞会上穿。
我一时想到了高艺娜，几个月前我和她在一起时，她要给我买阿玛尼或范思哲，被我坚决制止了，后来去海澜之家买了几身。
虽已时隔几个月，现在想来仍宛若昨日，令我又是一番感慨，不知她现在过得好吗？
我在心里自嘲，她嫁给一个那么有钱的男人，能过得不好吗？还需要你替她操心？
舞会举行的那天傍晚，我站在小区门口等安敏婷来接我。不一会儿一辆玛莎拉蒂越野车停在了我面前，我正在寻思能开这么好的车的人，一定特别有钱，却看到安敏强坐在副驾位上。
安敏婷坐在后排对我招呼到：“浩言，上车。”
我坐了进去，安敏婷把宝儿抱起来放到了赵冰洁的腿上，说道：“宝儿乖，姐姐抱你。”
母女俩都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名贵隆重的裙装，各自露着乳沟，在外面披了件大衣，实在是魅力四射。我自那晚跟赵冰洁上过床以后，第一次跟母女俩同时呆在一起，心里挺别扭的。
安敏强也是一身礼服，就连宝儿也穿着儿童礼服，这一家子人，今晚是盛装出席啊！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的名牌。安敏婷对他说道：“小周，这是我朋友陈浩言。”
又对我说道：“他是敏强的私人助理小周。”
小周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对我说道：“你好，陈哥。”
“你好、你好。”我连忙笑着应道。
我知道，有钱人的所谓私人助理，实际上就是司机兼跟班。
我暗自寻思，真不愧是大老板，连个跟班都是一副有钱人的模样。
安敏婷又告诉我，因为李晶今晚也要参加他们公司在深圳总部的团拜活动，不能来参加这边的舞会，所以就让赵冰洁做她舅舅的舞伴。
我发现，自打我一上车，安敏强就一句话没有，好像挺不高兴似的。

47、
到达酒店门口，我们四个人带着宝儿下车，小周将车开走了。
进入舞会现场时，里面已聚满了男男女女，都是培训中心的员工和外聘老师。女的个个穿着漂亮的裙装，浓妆艳抹，露着乳沟，男的也个个身着正装，穿得很体面。
两位女士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到了一旁的存衣处。安敏婷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安敏强右边的臂弯中挽着赵冰洁，左手牵着宝儿，走在我俩的后面。
“安总好！”、“安姐好！”的问候声一时不绝于耳，安敏婷频频向众人微笑点头，大家都把好奇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让我颇不自在。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花痴般地赞叹，“哇塞！好帅啊！”
我知道，这个声音不是对我发出的，而是属于安敏强的。几个凑在一起的女孩正窃窃私语。
“是啊！是啊！小安总真的是太帅了啦！”
“诶，他身旁的女孩是谁？又年轻又漂亮，身材好好，是他的新女朋友吗？”
“瞎说什么呢？那是咱们安总的女儿，小安总的外甥女。”
“哦、哦、哦……”
那个叫小方的女助理迎了上来，拉住安敏婷的双手笑道：“姐，好漂亮！”
“死丫头，你也很漂亮哦！”安敏婷笑道。
小方也是一身漂亮隆重的裙装，乳沟深陷。到这时我已知道，小方从艺术学院毕业后就一直跟着安敏婷，是她的得力助手，她俩的私交也很好，亲如姐妹。
两个漂亮女人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小方又对安敏强笑道：“小安总好。”
安敏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小方又跟赵冰洁和我打了招呼，抚摸宝儿的小脸蛋逗他。
趁安敏婷跟小方说话，我四下打量，主席台的下方乐队已经到位，正在最后调试乐器。
因为是舞会兼自助酒会，四周摆满了铺着桌布的长条形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酒水和食物，红酒、香槟、中餐、日料、西点和海鲜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不时有服务生穿梭其间。
舞会正式开始前，小方作为主持人首先上台讲话，她拿着麦克风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的光临。在这个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们欢聚一堂，举行迎新春舞会，并迎来了我们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创立的第十五年。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美丽的安总，上台给大家讲几句话。”
随着掌声一片，安敏婷风姿绰约地走上了主席台，从小方手中接过麦克风，笑盈盈地看着台下说道：“大家好，自从十五年前我创立这个艺术培训中心以来，十五年风风雨雨，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一路走来，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怀和帮助，尤其是今天在场各位的鼎力相助和默默的奉献，让我们的艺术中心才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并取得了很好的成就。”
“可以说，没有各位的努力和精诚合作，就不会有敏婷音乐舞蹈艺术培训中心的今天和将来。在此，安敏婷向各位真诚地道一声谢谢。谢谢大家！”
在又一次热烈的掌声中，安敏婷右手拿着麦克风放到小腹上，左手搁在乳沟那里，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这个动作，既表示真诚，又不至于让春光过于泄露。
看着台上的这个女人，我在心里为能得到这样一个极为优秀的女人的垂青，而深感自豪和幸运。
安敏婷鞠完躬以后，抬起双手往下压，示意全场安静。她又说道：“今天各位带来的，有自己的另一半，有自己的家人或好友，都是亲密的人。在此，我也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家人，虽然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了。”
“他们是，我弟弟安敏强，我的女儿赵冰洁，还有我那最最可爱的小侄子安君宝，现在，我们用掌声请他们上来。”
又是掌声一片，安敏婷拿着麦克风对着我们几个站立的方向说道：“敏强，冰洁，你们带宝儿上来。”
安敏强和赵冰洁一左一右，牵着宝儿上了台。赵冰洁带着宝儿站在安敏婷的右手边，安敏强站在了姐姐的左手边，一家人一字排开，颜值都高得不像话。
安敏婷继续说道：“站在我左边的这位帅气的男士，他是我的弟弟安敏强。他从小到大特别地调皮、特别地捣蛋，没少挨我的打、我的骂，即便是现在他三十几岁、儿子都五岁多了，有时我也恨不得打他的屁股。”
她说着笑盈盈地看向安敏强，台下轰然大笑。安敏强笑着轻拍自己的额头，以示尴尬。
“不过呢！他是这么多年以来，对我支持最大，也是和我父母一样，给予了我最多关爱的人。虽然有时我特别烦他，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是很爱他的……”
安敏婷说到这里，又看向弟弟，笑道：“敏强，在今天这个日子，你有什么话对姐姐说吗？”
说着将麦克风对向安敏强。安敏强握拳在自己的胸膛和肩上各捶了两下，看着姐姐说道：“姐，当你累了苦了的时候，弟弟的这里，永远是你最可倚靠的港湾。”
安敏婷抹了一下眼泪，和弟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台下掌声雷动，站在我身旁的小方一边抹泪一边对我说道：“敏婷姐和小安总的感情，可真好！”
“是啊！”我叹道，也不由自主地泪湿眼眶。因为在这一刻，我不仅被他们的姐弟情深感动到了，也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此刻，我真想立刻回到姐姐的身边。
姐弟俩分开后，安敏婷继续说道：“站在我右边的女孩子，是我美丽的女儿赵冰洁。她从小到大都特别的听话、特别的乖巧，我因为忙于事业，对她的照顾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把她放在外公外婆那里。所以……”
她说到这里哽咽难言，赵冰洁赶紧替母亲抹去泪水，小声说道：“妈，没事……”
安敏强也拍着姐姐的肩安慰她。安敏婷看着女儿，泪中带笑，“冰洁，妈妈对不起你……”
她再次哽咽，“你有恨过妈妈吗？”
赵冰洁从母亲手中接过麦克风，说道：“妈妈，我爱你！”
台下再次掌声雷动，母女俩拥抱在一起，赵冰洁亲了妈妈一下。
赵冰洁又把麦克风凑到宝儿嘴边，宝儿仰头看着安敏婷说道：“妈妈，我爱你！”
安敏婷捧着宝儿的小脸蛋，流泪笑道：“虽然你应该叫我姑妈，但我确实也是你的妈妈。”
她蹲下来亲了宝儿两口，站起来动情地说道：“妈妈也爱你们。”
说着又和赵冰洁、宝儿拥抱起来。在全场的掌声中分开后，安敏婷说道：“接下来，我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个人，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陈浩言先生。”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我也是目瞪口呆。安敏婷站在台上对我说道：“浩言，你也上来。”
掌声四起。我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旁边的小方推了我一下，“陈大哥，快去啊！”
我只得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中走上了台。安敏强见我上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赵冰洁的身边，把位置腾给了我。
安敏婷说道：“可能在场的很多人还不知道，我几个月前已跟我的前夫离婚。而我离婚后的这段时间，浩言陪伴了我很多，我们迅速地在一起了。虽然快是快了点，但感情的事说来就来，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你说呢？浩言。”她把麦克风凑到我嘴边，看着我笑问道。
我只好点头说道：“是、是啊！”
台下又一次掌声一片。我的余光瞥到安敏强脸色不好，而赵冰洁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好啦！现在让我们一家人谢谢台下的各位。”安敏婷说着张开双臂，左手握住了我的手，右手牵起了宝儿的手。
赵冰洁左右各牵着宝儿和安敏强的手，我们四大一小五个人手拉手，在掌声中一齐向台下鞠躬。
鞠完躬以后，安敏婷又说道：“现在，舞会正式开始，希望大家玩好、吃好、喝好……”
随着悠扬的乐曲声，安敏婷一边往台下走，一边对我说道：“浩言，我们跳舞。”
于是，我和安敏婷跳起了今晚的第一支舞。安敏强把宝儿交给小方照顾后，和赵冰洁也跳了起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回家的路上，依然是小周开车载着我们五个，他先送我回家，再送安敏婷一家人回安敏婷的别墅。
一路上，赵冰洁逗着宝儿，安敏婷和我说着话，而安敏强则一言不发。
忽然，他叫小周靠边停车，对我说道：“浩言，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既有些莫名其妙，也预感不妙，跟着安敏强下了车。
刚一下车，安敏强转身就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未完待续）